安瑞听到这时,用手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别说,如果是铁锹头,那宽度倒是能在九岁孩子胸口,砸出一条斜线的骨折。
“可安彤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啊?”安瑞问。
老林回道:“他说可能是埋尸时,为了把土压实用脚踩过,那时造成的。”
“那下身的衣服呢?”
“说是因为紧张,挖坑时弄伤自己。血滴在安彤裤子上。不知这尸体会不会被发现,所以就脱了安彤的裤子。同样因为紧张,连内裤、鞋袜也一起拽了下来,带回家找机会烧了——惊讶吧,我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现在,要带安庆生指认现场。”
不。安瑞暗道,他惊讶的是,事情还能这样解释。比起安庆生的供述,他更相信柯南道尔的结论。但问题是,警方以为安庆生是凶手!那他在这瞎拦什么?!
在老林和安瑞磨叽时,车中的高同志已经不在疑惑,不用同事提醒他也知道安瑞是谁了。
他对安瑞这个名字并不熟,因为没人跟他说过,但他接到任务时被告知,这案子是省公安厅厅长,安永宁的儿子报的案。桃源村又是安厅长老家,村长还是他二哥,所以安厅长很关心这个案子。特意给当地公安局局长打过电话,说是不用顾及他,谁有问题就抓谁。
这电话打的反而让局长压力山大。出警时,再三叮嘱他们事情的严重性。那时高警官就觉这事棘手,来桃源村后更觉不妙。上千口人,沾亲带故,这事很不好办。眼下,安厅长让自己儿子在这挡道,怎么个意思?
还有刚才那个突然跑掉的女孩,又去干什么?
高警官有个不好的念头,于是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