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珑仪鞭子一甩抽打在了地上,吓得那人一哆嗦。 “姑奶奶啊,就算你今天把我打死在这儿我记不得了也是记不得了呀,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行么,你就放过我吧。”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祈求,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出来了。
叶珑仪看着他那副神情不觉得有多可怜只是觉得恶心得紧:“行了,你把你知道的写在这纸上吧。”
那人迅速从她的手里接过了纸张,提笔就写了起来,片刻过后哆哆嗦嗦的交给了叶珑仪:“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叶珑仪没说话,只是看了看纸上所写的内容,早些年她也是学过医的,差几味药的话应该也是可以推断出来的。
“嗯,你最好老实点,等药方完整了之后我便先让你得上瘟疫,然后在用这药方子上记载的内容来救你。
若是你有半点造假,那最终害的还是你自己,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到这里那人冒出了一身冷汗:“行了行了,给我吧,我再改改。”
叶珑仪露出了一个不能察觉的微笑,把手里的药方递给了他,她心里明白得很,一个想要全城百姓丧命的人,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就交出了药方。
果然如叶珑仪想的那样,他在纸上涂涂画画,叶珑仪再看的时候就觉得每种药之间的关联深了许多。
“不改了?”叶珑仪笑着问道,那人把脸别了过去:“嗯,不改了。”
叶珑仪将那药方放入了自己的袖口里,“我还有一事不明。”
“问吧,如今落得这下场要杀要剐都随便吧。”这人的态度变得有些不好了起来,倒像是他受了委屈似的。
叶珑仪掩面笑了笑,“你这人着实有趣呢,我只是推断出瘟疫的事情是你做的,但我不明白你身在密室里,未曾出去过。
若是一有走动就会被定王府的人发现,那么你是如何将那瘟疫传播出去的呢?”
“我当是什么问题呢,原来只是为了问这个,外面那些百姓所得的瘟疫其实叫做鼠疫,这密室里阴暗潮湿,别的没有,就老鼠多。
起初我只是一时兴起捉来玩玩,没想到被我玩出病来了,察觉到它的异常之后我便萌生出了要将瘟疫传遍京城的念头。
既然那狗皇帝没能被我毒死,那让瘟疫弄死整个京城的人也很不错啊,哈哈哈哈……”
叶珑仪听着这人所说的事情,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拳头,心想:“这真是个人渣!”
那人笑了笑又接着说:“前段时间我谋杀皇帝不成,是你们定王府的方管家让我藏匿到这里来,让我等风头过了再走。
好巧不巧还被你发现了,不成想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当然了,那只有病的老鼠是我让方管家放出去的。”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我恨不得拔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喝了你们的血!”叶珑仪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里的鞭子抽打了起来。
但也只是打了几鞭子并没有把他打的怎么样,毕竟之后还要靠他来试药呢,打完之后叶珑仪便回房去了。
她丝毫不担心这人会趁机逃跑,因为现在外面正全城搜捕他,他若是出去了那岂不是刚好被捕了。
在皇宫的药房里面十几个大夫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解该怎样配药。
“鄙人认为应该是连翘三钱,生地一钱,海泡石二千,徐长卿二钱,再加上五钱的红花便是了。”
“你这药配的毫无章法可言,病人吃了怕是病情会更加严重了,应该听我的,取柴胡二钱,景天三钱,大风子一钱,甘草二钱。”
这人说罢,得意的晃了几下脑袋然后又用手捋了几下自己的山羊胡须,一边用扇子扇了几下肚子。
“你这不是一派胡言么,那病人又不咳嗽你加什么甘草,咱学医的人都明白是药三分毒啊,乱加什么药草!”
旁边的人斜着眼睛看了那人一眼,说的那人有些面红耳赤了,收起了手里的扇子指着那人瞪大了眼睛。
气的吹胡子瞪眼就是说不出话来:“你……”
“你什么你,身为医者胡乱给人配药,若是病人吃了死了你良心会安么,你对得起在上扁鹊么,我劝你还是早日脱离医者这个行业。”
说话的那人脾气也不小,周围的人见此放下里手里的事情,纷纷围了上来看热闹,正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这毕竟是在皇宫之内,所说没有旁人看着,但在众多医者面前颜面扫了地这就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