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舒泡了茶端过来,又恭敬又带着些小心翼翼地放到沈眷的手边,沈眷道了声谢。
快走。顾树歌暗道。
但北舒没有走,她像是在斟酌言辞,脸涨得红红的。
这个表情,可像她有时候对着沈眷害羞的样子了。顾树歌突然酸酸的,还是被浇了一坛子老醋。
沈眷也发现北舒没走,奇怪地再次抬头,问:“你还有什么事?”
北舒马上站直了,不敢看沈眷,只是一口气把话说出来了:“我、我前天被吓到了,表现得不好,但以后不会了,以后董事长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给我!”
她说完,还忐忑地看了沈眷一眼,却见董事长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顿时很紧张起来。
“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沈眷说道。
北舒点了下头,走了。
沈眷照常开始忙,她已经吩咐下去,肖郁一来,就请他到她的办公室来。
她从一堆文件中找出了一份和肖郁有关的,放到一边,准备到时候做切入口。
低头认真地忙了一会儿,她有些渴了,下意识地伸手端茶,刚碰到茶杯,手背就被戳了一下。
沈眷抬头,问:“怎么了?”
顾树歌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
沈眷就对她笑了笑。这个笑比刚刚对着北舒的那个笑容要真实得多,也动人得多。顾树歌顿时心暖暖的,但还没暖到把她的醋意融化,沈眷又低头去端茶了。
顾树歌神色一愣,再度戳了一下沈眷的手背。
沈眷一脸莫名,但依旧很有耐心,柔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想说什么话?”
顾树歌依旧只是一句:“没什么。”然后瞥了眼茶杯,装作很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茶凉了,换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