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问:“你能确定吗?”
恶念回答:“确定,你没得罪过什么人,倒是有不少举手之劳。我在记忆里翻过好几遍了,我也想知道谁是凶手。”
它好声好气地回答,顾树歌竟然有点不习惯,语带怀疑地问:“你今天怎么不骂人,也不暴躁?”
“你……”恶念冲口而出,但又克制地隐忍下去,没有爆发,只是抱怨地说:“你这个烦人鬼,跟沈眷告我的状,她肯定讨厌我了。”
“你欺负我,就算我不告状,沈眷也讨厌你。”顾树歌冷漠地说。
“胡说。”恶念又要生气,但还是忍了,“我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自己欺负自己,算什么欺负。何况我也没欺负你,我是指点你怎么上沈眷,靠你自己永远都做不到!”
顾树歌要还是人,现在肯定脸都涨红了,她怒道:“你可真龌龊!”
“你难道没这个心思?”恶念故作惊讶。
她有。顾树歌无法反驳,她还梦见过跟沈眷做那件事。但梦是不可控的,她不能控制自己不在梦中沉溺,而清醒时再这样想,就太不尊敬沈眷了。
恶念在她的脑子里,跟她的思想互通,它得意地笑:“你不仅想上她,你还想一上再上。”
顾树歌什么都不说了,转身回去。
恶念发觉她的意图,又开始咆哮,让她赶紧停步,但它咆哮归咆哮,好歹没有骂她,大概是真的很害怕被沈眷讨厌。
快到藏经阁的时候,恶念气呼呼地呜咽了一声,又消失了。
没有找到案情的线索,还被奚落了一通,顾树歌很不高兴。藏经阁外有个年轻和尚,拿着一个食盒在门外探头探脑。
顾树歌认得他,是来送饭的,他来太早了,沈眷睡下,还不到两个小时呢。
她就站在和尚身边,和尚不知道有个鬼站在他边上犯愁,轻声地嘀咕:“还没有起床吗?”
顾树歌在考虑怎么让他把食盒放下赶紧走。和尚却伸手推了下门。门没推开,沈眷把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