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在。”顾涅辰话音刚落,阎应就突然出现在书房里。
范雨双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把桑乐吓了一跳:搞半天,这一屋子都不是人?
阎应站在书案前向顾涅辰行礼:“殿下,你让我去坊间打听的事我都打听好了。”
桑乐一听,以为是有关接下来要去杀范勒的事,故凑近了些,听得仔细。
只听那阎应一字一句,十分认真地复命:“这乌龟喜潮湿,不能长久离水......”
一大段有关如何照养乌龟的话自阎应嘴里说出,吓得桑乐脖子一缩。
——顾涅辰这是要做什么?研究乌龟的习性是为了对付我?他不会还想加害于我吧?
桑乐气得不行,愤然瞪了顾涅辰一眼,盘算着如何一解开契约就杀了他。
“我知道了。”顾涅辰点头,笑吟吟地看着桑乐继续说,“现在说正事。”
终于提到正事,桑乐也来了兴致,认真地看着书案前的顾涅辰。
顾涅辰站起身,在窗前站定:“父皇这次派我来是研究南方的利水之道,所以地点就定在仓阳城南河水域,阎应先把应范雨双讨得本殿下欢心,已放了范勒的消息散播出去,明日再派人去城主府告知范勒一同去南河堤岸视察。”
“明白。”阎应应声退下。
桑乐一脸懵:“就这么简单?”
顾涅辰但笑不语。
范雨双冷哼一声:“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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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勒被帝都来的三皇子释放的消息很快传遍坊间,但三皇子要去南河堤岸视察的消息却悄无声息,并无百姓议论。
越是如此安静,桑乐越是不安心,范勒也并不傻,明知顾涅辰是来杀他的,他却随了顾涅辰的意没让百姓前去围观。
桑乐并不认为范勒会如此好心不殃及百姓,恐怕是也早有准备,要和顾涅辰来一场大战了吧。
“所以,你杀范勒的目的是什么?”书房里仅剩下顾涅辰和桑乐,桑乐坐在书案边的毯子上,吃着点心问一旁看书的顾涅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