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闪开,是我家绵绵醒了吗?”老妈前一秒还哭天抹泪,后一秒就喜笑颜开的一声大嚷:“我的闺女,你可算醒过来了,把老妈吓死了。你要是出点事,我和你爸下半辈子就只能和点点度过余生了。”
我:······
忘了说,点点是我家的狗。
我爸也难得咧开嘴的朝我笑着,我依稀记得他上次这么高兴的表情还是炒股赚了三万的时候,所以,我的价值等于······三万?
“请安静,病人刚醒,需要休息,请病人家属保持安静。”这时,护士小姐姐及时推门而来,我用眼神向她表达了我最大的感激之情。
之后的几天,虽然我已经没有大碍,但还在医院休养,用护士小姐姐的话来说,是等我的主治医生为我复查,当然据说这名主治医生非常忙碌。
我靠在病床,病床靠着窗户,窗边种着几棵不知是梨树还是桃树的树木,我将目光有时往外眺望,忽略场地上人来人去的热闹,只是随着远处的白云飘荡,好像心里总有种失去所有,再也填不满的空荡之感,那种会在某个夜晚,或清晨时醒来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与惆怅。
我自认不是多么贪心的人,既不想豪宅私车,也不想有权有势,怎么就会心里空落呢?
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我这是大脑损伤后遗症?
“咔哒”一声,锁芯转动,门被开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检查表走了进来。
今天居然不是护士小姐姐?
“你好,病人名字是叫陆绵绵吗?”
“恩。”我点头。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杨,你可以叫我杨医生。”他摘下口罩,一张非常清秀斯文的脸露出,那一瞬间,居然让我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陆小姐?”
“呃?你,你好。”我讷讷的反应过来。
他温和一笑,“反应这么慢?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不是被砸出后遗症了吧?”
“额·······”
杨医生是个正儿八经的高材生,从小重点,长大保送,之后又去德国深造了两年临床医学。这种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好孩子,对比我这去考个研都能被砸中的弱鸡,简直强了不是一点。
然而正是这种巨大的落差,至今都使我无法明白,他是怎么能在医院那种地方,对一个刚刚受过大脑神经创伤的病人一见钟情的。
我想如果不是我有脑震荡,就是他有脑震荡。
“你知道——”
“请不要和我聊希波克拉底或者克劳迪亚斯盖伦,我一个李时珍都分不清是明是清的人,对你们医学界的伟大人物不感兴趣。请让我可怜没有痊愈的大脑休息一下,ok?”我阻止了他即将要对我的长篇科普。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你一点,李时珍是明朝嘉靖年间人,不是清朝人。”
“好好好,嘉靖就嘉靖。”
“话说,你知道嘉靖年是哪一年吗?”
“我……”我一愣,半天支吾不出来。
“是公元1522年,正德年的后一个年号。”就在这时,前台的老板回答道。
“恩?老板也感兴趣历史吗?”杨医生问他。
老板笑笑,“其他不懂,但嘉靖年间的历史我还是能略知一二,只因我这门店,说出来你们别不信,几百年老字号,就从嘉靖年间开的。”
“啥?吹牛吧。”我嘀咕着,明显不信。
老板一瞪眼,道:“你还别不信,我这家茶楼解放后改了名,原先是叫碎月楼,当年在北京王府井附近,老人们都知道,只是,后来,我给迁南京来了。”
“碎月楼······”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刺激着大脑的皮层,心脏顿时被扼得生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从生命里抽离不再圆满了。
“我今天就给你们见识见识,我们百年老字号的茶,踏雪。和外面的红茶绿茶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你们喝了就知道。小张,泡两杯茶来。”
当氤氲的茶水被端上桌时,我望着绿波清澈的茶底,恍如透过层层迷雾,穿梭了时光,回到多年以前。
木桌子,西南角,二楼茶馆,临窗偏座,仿佛是前尘的回忆,那个模糊的人影就坐在我的对面,他用指关轻扣着桌面,哼出不知是西厢记还是牡丹亭的唱词,在北平的光影,在那朦朦胧胧的五官里,我知道他对我温和的笑了,连同那双眼睛美丽,幽深,一如多年不减的情深。
“绵绵······你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头,那种莫名其妙,不存在来由的心痛,居然让我无法控制满脸的泪水,近乎奔溃的在茶水氤氲中掩面失声痛哭。
谁的笑容,谁的音韵,走马灯里谁在牵手,五彩烟花为谁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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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彩蛋出来了,所以,大陆是……
还有关于严胖子的番外,最近没时间上了,等过了这个月吧,下个月会进行全文大修,然后就落幕,感谢所有看文的小伙伴,留言的没留言的,都十分感谢。虽然知道人不是很多,但还是很感谢你们。
这是我的第一篇原创,写的可能不是很好,存在很多逻辑,语言,情节设计生硬,尴尬的问题。
但还是很感谢大家,尤其能坚持看到这章的,都是满满的感动。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