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大海是男儿的归属地,代表自由和奔放,有着无尽的美好。罗素却对航海兴趣缺缺,那首‘大海和骏马’的打油诗非常写实,他没看到什么美好的风光。
除了水就是水,还是咸的!
戴维·琼斯魔狱的入口在世界尽头,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就是南极冰川,离开新加坡一路向南就能抵达目的地。
航程有些漫长,罗素将船舵交给巴博萨,指认泰黄为大副,整天躲在船长室闭门不出。
虽说巴博萨有赶走船长的前科,但罗素并不在意,茫茫大海之上,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巴博萨一个人开动不了女皇号。
没错,巴博萨不是一个人,特纳、伊丽莎白,以及杰克那几个搞笑部下都和他抱团取暖。但那又怎样,加上不死猴也没超过十个人,依旧开不动女皇号。
满船的华人海盗听从泰黄调遣,对罗素马首是瞻,见识过他非人的力量,被煽动造反的可能性为零。
巴博萨也不是无智的人,此行志在找回杰克,能掌握女皇号的船舵,他就不会要求更多。
甲板上,上百名水手来来往往,在泰黄的指挥下忙碌工作着。升起海盗旗时,这群人是海盗,降下旗帜时就是水手。
女皇号在海战中损伤不少,船只行驶路过一座海岛,塞满补给的同时抢了一批木板,船上的木匠正在修补船体。剩余的水手或是升降帆,或是登上瞭望台,更多的是擦洗甲板、火炮,并把船舱里的补给搬出来晒晒。
晒完了再搬回去,继续擦甲板,然后再把补给搬出来。
不是泰黄喜欢折腾人,一百多个大老爷们聚一起,总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不然精力无处发泄,鬼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伊丽莎白表示赞同,就该这么干,最好累死他们,这样就没人色眯眯地盯着她看了!
最让她愤慨的是,这群经历旺盛的渣滓,不止看她的时候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特纳的时候也是一样。
她承认特纳有张万人迷的面孔,长得很帅,在海盗之中足以称得上细皮嫩肉,但他是个男人,一个带把的男人。
一群男人色眯眯地看着一个男人,他们想干什么?
不对,他们能干什么?
伊丽莎白很是无语:“这群人一定是瞎了,威尔长得白了点,但他真不是女人……”
……
中午时分,巴博萨几人坐在甲板上享用美味的午餐,华人海盗非常排外,他们被孤立了,只能在甲板上进餐。
补给物资名气响亮,产地是不列颠,海军士兵赚外快时偷偷贩卖的私货,最后被泰黄命人买了回来。
干豌豆、硬饼干、咸肉、奶酪、朗姆酒!
其中,咸肉被不列颠海军士兵亲切称呼为‘僵尸肉’,有猪肉也有牛肉,因为是战略物资,所以储存时间很长。吃到几年前的咸肉算是人品大爆发,吃到几十年前的咸肉那才叫正常。
硬饼干则被称为‘磨牙棒’,因为它真的很硬,除非牙口巨好,不然得用热汤泡上好一阵子。运气好的话,可以在饼干里吃到黑头蛆,蛋白质含量极高,还有点甜!
至于奶酪,可以参考硬饼干,因为常年储藏,硬到可以充当刻刀,没事时雕刻几个手工艺品,还能赚笔外快。
巴博萨嚼着干巴巴的豌豆,肩上的不死猴上蹿下跳,它不吃东西也死不了,但生命的本能还是驱使它讨好巴博萨讨些食物。
“哦哦,杰克,你这个小机灵鬼。”
巴博萨笑着拿起餐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全身颤抖着切下一小块奶酪:“瞧…瞧瞧这是什么……md,累死我了。”
猴子叽叽喳喳接过奶酪,挤眉弄眼似是在感谢巴博萨,它一口将奶酪吞进嘴里,用力咀嚼。
“嘎巴!嘎巴……咔嚓!!”
不死猴吐出一颗牙齿,仰头从巴博萨肩膀上坠落,摔在地上蹬蹬腿就没了动静。
“上帝啊!”伊丽莎白满脸黑线收回目光,这一点也不搞笑,因为她也有可能被硌掉牙。
她叉起餐盘里的咸肉:“来自不列颠的高级私货,说得真好听,原来我们国家的海军士兵过得这么痛苦。”
“如果你不吃的话,可以给我。”高瘦的独眼海盗一脸垂涎,眼巴巴看着伊丽莎白盘子里的咸肉,他自己的那份已经吃完了,感觉还不赖。
矮胖的地中海海盗同样期待不已,被三只眼睛直勾勾看着,伊丽莎白更没食欲了,把叉子上的咸肉随手丢出去。独眼和地中海飞扑出去,两人扭打成一团,咸肉的质量非常好,被两人拽来拽去愣是没变形。
“威尔,你觉得怎么样?”
特纳咽下干瘪的豌豆,只觉食道被刀子刮过,脸色苍白拿起朗姆酒灌了一大口:“很糟,我恐怕撑不到见杰克最后一面了。”
“这就是海上的生活,你们要学会适应。”杰克的大副吉布斯艰难咽下咸肉,举起酒杯:“想开点,至少我们还有朗姆酒。”
巴博萨表示赞同,举起酒杯:“说得对,这一杯敬伟大的朗姆酒。”
几人苦中作乐,气氛很快就热闹起来,伊丽莎白学着特纳咽下干豌豆,端起朗姆酒饮下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