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月抬起头看着他，少女的神情，却让章玉安心里头有些古怪的感觉涌了出来。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你姐姐应该已经赢不了你了。」

叶玄月看着眼前的少年。

「你的血脉之力应该爆发——你的修为也节节攀升，眼下，应该是武皇境界，所以你才能够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同我对话。」

「因为你觉得，你现在无论身份地位，还是修为，都是远远凌驾在我之上的。」

「我们并不是当初学院里头平等的学生，是不是？」

少女的声音清清冷冷，没有丝毫的感情蕴含其中。

章玉安看着眼前的少女。

他盯着她的眼睛，里头的光芒让他的心头微微颤抖起来。

他彷佛有一种……

若是再这么对峙下去，他或许同他在乎的东西再也没有缘分的预感。

但是他看着冷莫燃握着叶玄月的手。

看着那青年看向她的眼神，脑海里头不知道为何，又涌动起之前瞧过的这两个人亲密的模样，他的手背的血管彷佛都浮动了起来。

他咬了咬牙，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又如何？」

叶玄月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知道，他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建立在他掠夺走了她的灵脉的基础上么。

因为她的灵脉，他才拥有了此时此刻的一切风光。

看上去，眼前的章玉安似乎是不知道的。

但是叶玄月也不打算说。

何必告诉他。

叶玄月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开口说道。

「变的那个人不是我。变的那个人是你。」

「我之前答应过回到皇城。」

「那时候的叶玄月把你当成朋友。」

叶玄月深呼吸了一下。

她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然后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既然我已经不配做你的朋友……我也无话可说。」

章玉安其实很想要反驳，他的心脏飞快地跳动着，整个人从来没有过这种慌乱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下一秒就要破碎掉一般。

但是他话从口中说出来，却完完全全变掉了。

「你无话可说？」

「装作不认识我的人是你。」

「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章玉安看着眼前的少女，他低声说道。

「今日你想要过去，除非打败我。」

「怎么样，你出手啊。」

他这句话说得其实无耻至极。

因为他也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女的修为还未到武皇，以他的修为，完完全全就是碾压。

他用自己的修为，在碾压眼前的少女！

叶玄月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对面的少年，用她的灵脉来碾压她？

那小猴子原本瞧着气氛不对飞快地躲到后头，此时此刻听见章玉安这么说，也忍不住蹦出来了。

「你这个小子，要不要脸的啊你。」

「你明明知道玄月打不过你……」

「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类！」

章玉安咬着牙，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声音里头，其实有些颤抖的，但是他性子固执偏执，就要一条死路走到底。

「如果不敢，那你出去吧。」

叶玄月抬起头，声音很轻。

「不。」

「我要上去看一看。」

「所以……你出手吧。」

冷莫燃看着身旁少女倔强的眸子，他的声音很急迫。

「我代替她同你打。」

「你听见了没有？」

他是真的紧张这少女，他太了解叶玄月，知道她的倔劲儿上来了，根本不管不顾。太了解，所以方才心疼她。

叶玄月却伸出手拦住他。

「不。」

「就只有我一个人，同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