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魔主他马甲过多 嬴天尘 2388 字 17小时前

这个特殊的聚灵阵与他当初在齐王府闭关密室中随手布置的简化版相比,至少强了十倍。不过,或许因为采用的是古阵法,赵重之并没有认出来,一直放在这里不曾使用。

晏危楼则不同,进入殿中后,晏危楼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阵法的作用,当即修补了微小破损,又重新在各个方位嵌上灵石。

如此修炼短短数日,晏危楼丹田气海中便又有小半真气化液,修为更进一步,至少节省了数月苦工。

修炼之余,他也摸清楚了这处地宫的构造,将大部分能用的阵法都重新开启,又掌握了地宫核心阵法的控制权。

从此以后,其他人进出地宫,以及前往不同的宫室,都需要在他这里获得权限,否则便是寸步难行。

“宗主!”殿外响起一道声音,透过敞开的殿门远远传了进来,“左护法求见。”

“进来。”

殿内明光一点一点散去,最后一点光芒消失于少年轻颤的睫毛上。

随即他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纯黑的眸子,注视着小心翼翼走进来的人。

“宗主,这是您交代下来要查的全部消息,都在这里了。”

左护法是一个看上去魁梧强壮的青年人,面相还有些凶,实际年龄早就超过了一甲子。不久前他亲自参与对晏危楼的围攻,差点被斩掉一条腿,从此对晏危楼恭恭敬敬,俯首帖耳。

他躬身行礼,双手高举过头顶,将数十枚玉简捧在手中,递到晏危楼面前。

晏危楼抬手一摄,顿时将这些玉简摄到自己身前,在真气控制下悬浮于半空中。

他随手将人挥退:“好了,你下去吧。”

左护法脸色一喜,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又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哗啦啦……

晏危楼真气鼓荡,十多枚玉简在半空中飞舞起来,一枚又一枚向他飞来,被他贴在额头,不断读取其中信息。看完一枚又一枚。最终玉简落了一地。

这炼血宗乃是赵重之煞费苦心所建立,虽说在江湖中名不经传,但也是他有意隐忍。只等着抓到萧无义,吞服血丹,将来一举入道之后,再转到明面上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前世他也的确是成功了一半。若无晏危楼插手,他将在两年后成就入道,又趁着东黎与大雍战事最焦灼的时机骤然发难,炼血宗迅速席卷东黎武林。

天下人这才发现,这个默默无闻的宗门居然在短短数年间,悄悄控制了东黎不少小家族和三流宗门,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若非悬天峰及时出手,灭掉炼血宗,东黎江湖或许还会因此多乱上一段时间。萧无义死亡的真相也不会被暴露。

两年后便能席卷东黎武林,自然是早早就开始谋划了。这几年时间,赵重之暗中发展炼血宗,早就在不少地方埋下眼线,至于如何保证手下的忠诚,当然是靠洗脑、利诱以及瞿方的毒药。

有这么多眼线,即便炼血宗一直不曾扩张,也在暗中收集了各方不少情报——与刚刚开始发展情报这一业务的逍遥楼相比,这里的情报可是全面多了。

如今赵重之的一切成果都被晏危楼接手,当然也包括收集来的情报。

晏危楼现在查看的便是近期江湖上比较重要的消息,尤其是事关各大宗门与皇朝世家的情报。

突然间,他眸光一动,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天宗?!”

这个宗派他前世似乎不曾打过交道,模糊的记忆中也没有天宗的姓名。毕竟神魂被劫火来回反复烧了二十年,能保持意识不散便已经不错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缺失或是模糊了都很正常。

但重生这一世,这个名字倒是几次在他耳边刷存在感。

在瀚海秘境中结识的宿星寒,似乎便是和这个宗门有仇,还有前不久萧无义也提到过天宗,他们手中有一缕劫火……

念头转动间,晏危楼起了些好奇之心,凝神查看起玉简中的消息来。

「半月前,一个自称叫做‘白念’的人趁内部空虚在天宗总坛大开杀戒……」

“白衣黑发,衣袍样式古老,擅长幻术,容貌超凡脱俗……”

这些特征,似乎很像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难道真的是宿星寒?

只不过,再往下看,晏危楼唇角笑容不觉消失:「据天宗所传消息:其人实力高强,下手狠辣,残暴无情,一日间屠尽三成天宗弟子,伤者无数。偏执疯狂,诬蔑天宗盗取宝物,早在一个多月前便曾杀入天宗一次,被长老们逼退,消失半个月又卷土重来,更加疯狂。」

“邪教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意念从玉简中抽离一瞬,晏危楼淡淡作出评价。

他和宿星寒在瀚海秘境中朝夕相处十余日,自认对对方也算有些了解。

虽然话不多,但那分明便是个脾气很好、甚至还有些天真的人;

外表或许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然而晏危楼却感觉,他不过是由于刚刚出世,不怎么通人情世故罢了。本质却心软又好相处。

哪里有天宗形容的这么偏激!

转念间,晏危楼又有了另一种想法:“或许我猜错了,那个‘白念’另有其人?”

这样想着,他继续去看这件事的后续。

「天宗总坛被屠后,在外的教主及长老陆续返回,随即开始搜捕白念,三天后子时,天宗大长老率领麾下在北原荀城发现其行踪,并围捕白念。双方激战,一路向城外且战且走,最终消失于落剑岭……目前双方均行踪不明。」

「七成可能,白念已死或被捉回天宗;三成可能,围捕失败,仍在追杀中……按时间与方向推算,很可能已越过东黎与北漠边境。」

啪嗒!

取下额头玉简,与其他玉简归置到一起。晏危楼若有所思。

虽说那“白念”相貌描述与宿星寒相近,但行事作风却截然不同,晏危楼一时也无法确定其身份。更何况,如今他身处东黎西南边境,与北原一带相距大半个东黎,何止千里之遥!便是想做什么也迟了。

“无论是与否,祝他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