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天刘易安两人与蕙卿同床大被,又将蕙卿献给前朝皇帝,媚惑得前朝皇帝言听计从,终于谋夺到天下。
皇帝因为得了李希绝忠心耿耿提点,终于幡然悔悟,却被她打开宫门,引贼入侵,终于身殒国亡。
刘易安听得牙关紧牙,咯咯作响,四周的人都有点畏惧,纷纷坐开了去。
蕙卿拖了他起身道:“走。”
走出来后,刘易安情不自禁,寻了一根柱子重重捶了一拳,对门目静候的亲卫道:“你们速去——”
蕙卿用目光止住亲卫,在刘易安耳边道:“民间流传这些又有什么打紧,紧要的是……传这些人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刘易安稍稍冷静了一下,便能想到,这个故事虽然字字句句都在蕙卿的风流艳事上面,但实际上却是时时处处,在为李希绝叫屈。
李家虽然被满门抄斩,但毕竟在江东经营两百余年,根深蒂固,总有些旁枝余脉尚在。
更何况江东士族虽然一时畏惧度天的雷霆手段,但心中多有不服,还幻想着重现昔日的地位。
他们一时无法兴兵起事,但写些戏文话本倒是轻而易举。
“查,必定是要往深里查的,但是这些妖言惑众的艺人,也不能放过。”刘易安在蕙卿面前向来斯文,这时终于露出些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狠劲来,“便是挖不断根,长一根枝出来便砍一枝,我倒要看还有多少枝敢往外长!”
蕙卿自己出身江东士族,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再强劝什么,最多是回头给伯父写信时隐晦地提点几句。
如今谢琛带着几个近枝子弟在洛阳为官,度天对他十分礼敬。
新朝所有政务大事,悉数相付,他自己一岁之中,倒有八九个月驻跸朔方,和元氏残党和柔然交战。
新朝百废待兴,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谢琛春风得意,偶尔提到些忧虑时,却总是与茹卿有关。
度天一登基便册立茹卿为皇后,只是他久不在京中,茹卿甚感寂寞,常有怨言。有一位何姓妃子素得度天信任,带她在边镇行宫中服侍。茹卿为此哭闹了许久,以至于度天亲自下诏给谢府,让他们派些女眷去宫中陪伴规劝皇后。
茹卿的母亲去宫里住了许多日,据她所言,茹卿虽然闹得凶,但那何妃其实并不曾做过什么失礼的事,只不过她从度天起事时就服侍身边,弓马娴熟,共过患难,度天待她多礼敬些罢了。
谢琛慈父之心,拜托蕙卿得空时多给茹卿写写信,好好规劝她一番。
蕙卿提了笔,写了两三个字,却难以为继。
该说的话,在备嫁那会她已经说过了,但茹卿显然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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