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生的身影不断在空中闪烁，而伴随着他的每一次闪烁，季无天都会像一只皮球一样，不断的被他踢飞。

“这是元婴真君？”出云子目瞪口呆的望着镜子法宝里面的景象，整个人都懵逼了。

连玉霜和卞宏也是一般无二，他们全都傻愣愣的望着不断被踢飞的季无天，怀疑自己以前所了解的元婴真君是假的。

“会不会是因为他还没有渡过天劫，所以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元婴真君？”连玉霜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声音非常小。

不过声音再小，也不可能躲过出云子几人的耳朵。

“应该就是这样！”出云子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若是真正的元婴真君，一定不会被同级存在虐成这样！”

“可裂天剑尊呢？”卞宏不解道：“难道他渡过天劫了？可按照宗门先辈的推断，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人渡过天劫的，要不然的话，咱们各家的元婴长辈们，早就已经出来了。”

出云子和连玉霜同时一滞，再也说不出话来。

......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季无天再一次脸先着地的砸到了地上，之所以声音很沉闷，是因为他砸入的地方，正是他之前砸出来的那个大坑。

莫长生缓缓飘落到地上，站在季无天砸出来的大坑面前，面容平静，眼神清冷。

“出来。”

他下手很有分寸，只会让季无天重伤，绝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因为他并不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咳咳！”大坑之中，季无天挣扎着翻过了身。

由于撞击和摩擦，季无天脸上有好几处地方的皮肉都翻了过来，左眼眼珠微微凸起，里面已然被淤血充斥，通红一片。

这是脸上的伤势，至于身上，每一处被莫长生踢中的地方，全都被打入了两股奇特的能量，一股炽热刚猛，一股冷冽霸道，这两股能量在不断的冲突，而每一次冲突，都会让季无天痛不欲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季无天仿佛没有看到大坑边缘的莫长生，失魂落魄的低声呢喃着：“我是元婴真君！是天下无敌的元婴真君！我不应该败！我不可能败！”

他是承剑门的天剑道子，是从来没有战败过的无上天骄，他怎么可能会败给区区一个野路子出身的散修？

季无天接受不了，完完全全的接受不了，他的瞳孔深处，那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已经渐渐化为实质，他那充血的左眼，更是泛起了异样的红光。

“呵，这是要入魔了？”莫长生一开始倒是没发现季无天的异常，可当季无天左眼开始泛起红光的时候，他就不可能注意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