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府!
崔义玄裹着披风,坐在矮榻上,朝着一旁崔戢刃道:“你如何看?”
崔戢刃道:“如今韩瑗、来济也被贬去西北,当今太子身边再无重臣,可以说废除当今太子,乃是大势所趋,亦是众望所归,我们又怎能逆天而行,只是太子并无过错,若无正当的理由,是不能废除,可若是编造一个理由的话,那太子的下场就会非常惨,还会连累许多的人,不管怎么样,太子也是陛下的儿子,因此侄儿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太子主动请求退位,不管这封信是谁人递的,但是侄儿认为对方的手段是最为合理办法。”
崔义玄点点头,道:“既然你也认为这是最合理的办法,那你就去做吧,不过此事你一定要谨慎,任何涉及东宫之事,都是非常危险的,饶是房玄龄、刘洎这等大臣亦败在这上面。”
崔戢刃道:“侄儿明白。”
......
翌日!
中午时分,崔戢刃身着官服带着一名文吏来到临近的东宫的永昌坊。
“咚咚咚!”
开门的是一个女婢,她望着崔戢刃道:“请问你是?”
崔戢刃笑道:“我乃是监察御史崔戢刃,有事要找董舍人商议。”
“你稍等。”
过的片刻,就见一个面容清瘦,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原来是崔御史,失敬,失敬。”眼中透着一丝惧色。
崔戢刃拱手回了一礼。
“崔御史,快快请进。”
来到屋内,崔戢刃笑道:“董舍人,其实我今日是奉命而来。”
董烨浑身一颤,但凡是官员,被御史台瞄上,那一准没有好事呀,再加上他的官职还这么敏感,道:“不知崔御史是为何事而来?”
崔戢刃道:“有人告发在三年前,你们家曾以低于市价的价钱从永阳坊一个名叫张吉手中买下十亩田地,不知可有此事?”
“这---这真是冤枉啊!”董烨非常激动道:“那张吉乃是内子的一个远房亲戚,此人游手好闲,三天两头都去赌博,家中钱财已经输的七七八八,内子念在与他们家有亲戚关系,常借了一些钱给他,是他还不上才提议将他家的永业田卖给我,至于低于市价,是因为他以前就欠了我不少钱。去年他就输光了家业只能回老家去了。”
崔戢刃点点头,道:“不知董舍人可有凭据?”
“有得!有得!你稍等片刻。”
董烨急忙忙去到内屋,没过一会儿,他便拿着几块碎布走了出来,道:“崔御史,你请看,这就是他专卖土地给我的契约,还有他当年问我家借钱的凭据。”
崔戢刃拿过来一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随即起身拱手道:“看来这只是一个误会,打扰之处,还请董舍人见谅,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
董烨微微一愣,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过的片刻,才道:“岂敢,岂敢。”
崔戢刃又道:“既然如此,下官就先告辞了。”
“崔御史慢走!”
送走崔戢刃之后,董烨回到屋内,坐在矮榻上,呆呆出神。
“夫君,夫君!”
忽闻有人喊他,他微微一怔,抬起头来,但见他已是满面大汗。
他夫人吓得一惊,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不是误会!这不是一个误会!”
董烨一个劲的摇头道。
董夫人听得莫名其妙道:“什么误会,夫君你在说什么?”
董烨忽然猛地一怔,一脸恐惧道:“夫人,我们可能要大难临头了!”
“啊!”
半个时辰后,董烨便换上官跑急忙忙出门了。
他刚刚出得房门,就见二人从墙角走出,正是崔戢刃和那小吏,崔戢刃望着董烨焦虑惶恐的背影,轻轻一叹,道:“走吧,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
许府!
王德俭急匆匆的来到许府,找到许敬宗,道:“舅舅,那韦思谦今儿中午让崔戢刃去了一趟董家,结果崔戢刃走后不久,那董烨便急着赶去东宫了。”
许敬宗呵呵道:“戢刃这孩子知深浅,懂进退,他去的话,老夫就放心,老夫就是担心韦思谦那莽夫又任意妄为,不顾朝中大局,导致害人害己。你可以将奏折准备好,这太子也该离开不属于他的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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