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护工露出沉痛的表情。

听完老爷子的分析,她意识到在林佳树如太阳般灿烂的笑脸背后，确实藏着足以把人逼疯的苦难和黑暗。

“希望有一天，小天使的脸上不会再露出强忍黑暗的笑容……”

老爷子叹息一声，随后尖叫起来：“糟糕！他还没给我买奶茶！啊啊啊啊！快推我去小树的房间！”

……

……

段翊带林佳树回到卧室，让他坐在床上，抬起头：“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林佳树讨好地说着：“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知道错了？错在哪里？”

段翊诧异。

“错在不该趁着你没睡醒在你脸上乱涂乱画，还逃到爷爷那边避难……”

林佳树小声地说着，不敢抬头，怕和男人四目相对时被段翊的气场压得直不起腰。

担惊受怕的小可怜模样让段翊又可气又可笑。

他单膝跪下，握着林佳树的手，并用额头轻轻碰触媳妇的额头，低声说：“我确实很生气，但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趁着我熟睡的时候在我脸上乱涂乱画，而是你直到现在都畏惧我，抗拒我，臆想我是个暴君，怕到逃跑的时候光着脚，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我……”

林佳树的眼眶有些湿润。

段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你用水笔在我脸上涂涂画画的时候，我其实已经醒了。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肯定会在我脸上画一些不体面的东西。但是我不想阻止，我甚至感觉很开心。我希望你不再怕我，接纳我，把我当你人生中最亲密的人，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那样肆无忌惮的对我任性，甩脾气，闹小性子……”

“但我们压根就不是情侣，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