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玧琰看着那方才出言的丰匡与公孙挥,两者谈论皆是属于那种模棱两可的观点,既未明确言明割地和谈,也是并没有支持主动出兵。
正是因为如此,才是让林玧琰更加气愤,当年大秦仅仅是占据南阳一郡之地的时候,国力贫困,兵力稀少,然则满堂臣卿却是能够给一个敢战的态度,在荆军、韩军几乎是对大秦造成亡国之危的时候,皆是未从退缩!
今时今日的大秦,疆域,人口,兵力与国力不知晓比当初多了多少倍,怎么这个时候大战还未到来,满堂臣卿居然还是局限于“是战是和”这等幼稚的问题上。
阶上的韩悝也是语重心长的应道:“列国诸侯的野心是满足不了的,割地终究是有着无地可割的地步,即便是将南阳之外的所有土地割让给联军诸侯,亦是未见得能够止戈!”
林玧琰对秦公言道:“君父,还请呈送上殿儿臣的几个物件!”
秦公点了点头,准了这件事,几息之后,大殿之中高锦率领着宦人将几副盔甲带了出来,这几副盔甲样式各有不同,若是在大秦军方游历过的人,必定是清楚这几副盔甲正是大秦十年以来军中推行过来的样式。
从远到近,原本简单的一块护胸甲到最后的全副武装,重量几乎是呈笔直式的增长,其在战场之上的防护能力也是在几何速度的增长!
林玧琰摸着这几副盔甲,略带着一丝追忆之色说道:“刚开始大秦的士卒即便是这等粗糙的盔甲,抵不住敌卒青铜戈头的刺击,面对着数倍于己乃至是数十倍于己的敌军,却是从未退缩过,怎么今时今日拥有着中原最为先进的防具,却是退缩了!”
“尔等皆是大秦朝堂高高在上的士卿,故而才能够将大秦的疆域割让说的如此轻松,拉拢魏国需要割地,息怒齐国需要割地,甚至是连手下败将韩国,吴国与楚国这些皆是需要割地!”
“割地……难道就是那么好割的,我大秦的疆域难道都是大风刮来的!”林玧琰的视线扫过众人,终是说道:“不!大秦疆域的每一寸土地皆是我大秦将士用着血肉换来的,尔等若是用我大秦将士的血肉去换那自己的苟安,我不同意,我大秦千千万万的将士也是不同意!”
见到公子琰态度如此激昂,那丰匡却是不惧反喜,是故当下便是朝着林玧琰出言说道:“某等可并未说要割地,不过公子琰这般说,似乎是依仗着自己的战功胁迫君上,这并非是为人臣为人子的行为!”
“呵!”林玧琰极为讥嘲的冷笑一声,看着丰匡居然是握住了那盔甲腰间的长剑言道:“尔等在大秦朝堂之上的谈笑风生,皆是我大秦将士征战在外的牺牲提供的,当此之时,你不思报大秦于你知遇之恩,欲要挑起内乱,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是言语落下,朝堂众卿只见林玧琰提着三尺长剑朝着那四公子幕府客卿丰匡跨步走去,顿时感觉到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