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玧琰遇刺这件事,闹出来的动静着实不小,除了满城的搜捕逃逸的隐贼之外,一些权贵亦是派人到了林玧琰的府上进行慰问,甚至是公子信也是亲自到场,对林玧琰嘘寒问暖之外,亦是对那两百亩宅子回复了谢意。
句柏辞别了林玧琰之后,便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宛城令司署,从律正手中接过了两名隐贼的供词,似乎是不打算交代,这两名隐贼的供词只有大骂林玧琰不仁的言辞,至于何处不仁了,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明。
句柏独断道:“这几个隐贼不过是宛城内寻不着落脚处的游荡野人罢了,与公子琰又能够结下什么仇怨,今番对公子琰系行刺,必然是受了人指使,既然不说,不妨严刑拷打,此事君上和韩相亦是在意,务必要让他们说了实话!”
“喏!”律正点了点头,随即便是招来了两三壮汉,吩咐其准备刑具,好好拷问这两个隐贼。
句柏虽是在意此事,但亦是甚至,律正执法的时候,城令理应避嫌,故此才是等在了司署大堂之中,宛城今夜的动静着实不小,句柏亦是一阵头疼,正是这个档口,怎么来了这么样的一桩事情。
一个时辰之后,久坐堂中的句柏亦是听到了耳边一阵动静,是律正带了一些隶人过来,对句柏说道:“城令,招了!”
“招了?”句柏拿了过来文书,凭着昏黄的油灯下看了一眼,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神一阵拘谨,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又是重复问道:“确定了不是攀咬么?”
律正点了点头:“两个罪犯已经是招出来了这个地步,某怎么会不反复确认,城令,此事恐怕你与某两人皆是不可轻易下判断,就怕是得罪不起啊!”
句柏点了点头说道:“招出来了这一步,已经不是某等能够承担的了,将罪犯和这份供词拿到新宫那边的司署,交由韩相处置……不是说还逃逸了一名隐贼么,他的府上某等的确是难以搜寻,不过不妨派一些人马,紧紧看着他府上的动静!”
“城令此言,正好!”宛城律正亦是深以为然。
……
一夜辛劳,却是没有半点逃逸隐贼的消息,一大早的时候,宗府,句柏那边便是先后派人来报,不过句柏神色有些吞吐,让林玧琰不由得有些起疑,正当句柏对林玧琰说明查出来了一些眉目,需要移交韩相那边的时候,又是一则消息突如其来。
报信的是宛城律正……
“句城令,今日一早提取两名刑徒的时候,才是发现,两人已经……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