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鞠信这句话,申屠虎握紧了手掌,说道:“为了引诱戎狄入关,某不惜让往日的戎狄降俘扮作大秦士卒被毒烟毒死,更是将武关拱手相让,正是因为如此,某才是担忧万一那位殿下守不住丹水,让戎狄长驱直入宛城怎么办?如何对得起君上的重托!”
“申屠将军!”鞠信冷不丁的叫住了申屠虎,然后说道:“你的作战有些古板了,某这些年率领南阳军镇守北境,已经是逐渐发现凭借老秦人的血勇已经是无法战胜中原那些名将了!远的不说,单单是如今的国相韩悝,博望坡一战,谁能够想到居然将北境的大患韩国的颖川军折损大半,还有南梁一战,那可是皇甫高那个家伙的得意之作……虽然并非是出自他自己的计谋,但的确是他的手笔,偌大的南梁城聚集着数万的韩国军队,却是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某未亲自见过当时情形,正是因为如此,现在还是难以相信!”
“而此战,的确是出自那位公子琰的计谋!”
听着鞠信娓娓道来,申屠虎也是幽叹了一声:“若是公子琰在丹水应了固然是好,但玩意若是输了呢?”
鞠信自是了然于心,说道:“不必担心,宛城还有秦宫禁卫军和羽林军,最重要的是,还有国相韩悝坐镇,介时即便是公子琰在丹水战况胶着,某便是修书给宛城,请求国相韩悝亲自出兵,我们只顾收复武关,以成关门打狗的局势便足以定胜负!”
听鞠信这般说,申屠虎才是心中稍定,正是如此,才是将神思落到了前几日公子琰将他们拉下武关城头所说的话。
……
“武关……恐怕是守不住了!”
公子琰一眼笃定道,随即便是说出来了自己的打算:“戎狄之中有着能人相助,其占据了上风口利用毒烟熏烧武关,固守武关只是徒耗士卒的性命罢了,不妨放弃武关的防守,转而在武关至丹水一路作战!”
“胡闹!”申屠虎呵斥道,随即坚持己见说道:“武关乃是老秦人的脊梁骨,岂能够让给那些戎狄!”
鞠信按耐住了暴躁如雷的申屠虎,看着林玧琰说道:“公子琰究竟是有何高见?!”
林玧琰这才是道:“丹水!某在丹水设下伏兵,不多,两千骑兵以及征集武关至丹水一带的民夫民妇,至于鞠信将军和申屠将军则是率兵埋伏在武关周围的群山之中,若是见到了戎狄的骑兵奔赴内地而去,立刻袭夺武关,斩断戎狄的退路!”
“这……”申屠虎看着林玧琰,始终不敢轻易答应什么,但是眼下,固守武关只能够落得一个被戎狄毒烟熏死的结果,但是依照这位公子琰所说,实在是过于冒险了!
倒是鞠信在一旁神思权衡着什么,而林玧琰也不着急催促,让两位将军想明白。
鞠信抬起头问道:“公子琰有几成胜算?”
林玧琰想了想,然后才说道:“五五之分,某亦是知晓此事的确是很凶险,但是不妨明说,固守武关便是有十成的败局!”
鞠信再一次权衡许久,最终才是对申屠虎说道:“武关守军这几日在武关留守几日,为南阳军撤入深山争取时间,也是为了防止戎狄生疑!”
申屠虎面色挣扎,终是点了点头看着林玧琰说道:“某实在是好奇殿下在丹水究竟怎么样挫败戎狄的数万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