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肚子里还是有点坏水的……”
尽管如此腹诽林玧琰,莒劢也是意识到了铁蒺藜此物的大用,当下恢复往常不苟言笑的威严,用不可质疑的语气吩咐道:“房德,铁蒺藜此物应该推广向边军,大秦边军常常面临着韩国具甲骑兵和戎狄人的威胁,铁蒺藜又是克制战马之物,可以减少大秦士卒的伤亡人数。”
房德意识到了莒劢的意思,只是发笑道:“老将军,此番南阳军在洛水设伏,羽林军派遣过去了数十人携铁蒺藜前去辅助。”
莒劢这才面色稍稍恢复正常,这个时候大秦士卒的首战,大秦十数骑与千余士卒对阵韩国的数百具甲骑兵,竟然是轻松完胜。
这等战绩,恐怕是大秦边军也是极为罕见,尤其是大秦少的可怜的伤亡率和韩国那珍贵的具甲骑兵一对比下,恐怕就是大秦从来没有过的胜仗。
具甲骑兵的全军覆没,让莒劢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心血不由得有些澎湃。
“此战大秦未尝不能胜……”
莒劢心中如此笃定道,那些士卒已经是带着韩国具甲骑兵的战利品归来,其中有全副武装却是因为坠马体内重伤的韩国具甲骑兵,还有那些因为铁蒺藜手上的战马,不断的嘶鸣着。
“真是可惜了……”看着这些马腿修长,毛色纯正的战马,莒劢也是不免有些可惜,大秦的战马除了本土培育,自然就是向戎狄交易,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满足大秦边军的需求。
但是韩国这数百骑乃是百里挑一的良马,莒劢看出来了,房德也是看出来了,马掌中扎入了铁蒺藜,毫无疑问,这些战马即便是能够痊愈,恐怕脚力也会大打折扣。
“不过,更可惜的应该是韩人吧!”房德也是劝慰了莒劢一句。
果然,莒劢听见这一句话,也是乐的哈哈大笑。
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是高车已经是武装完毕,数百士卒正在推着这些高车缓慢前进,他们的目标乃是南梁城外八百步的距离。
刚好是韩人弓弩射程的极限,却是能够让投石车够得着南梁城。
看着秦国的高车正在缓缓抵近,申差和鱼叟还未从具甲骑兵全军覆没的震撼中惊醒过来。
那可是颍川军的最强底牌,想来就是在颍川纵横无敌,怎么会一一坠马?更有甚者竟然是坠马之后一命呜呼!
一定是秦人的诡计!
一位具甲骑兵的造价实在是不菲,士卒和战马,还有盔甲,能够造就出来一位能够上战场的骑兵,最快也要经过三年的训练。
这样的损失,让作为颍川军主将的申差极为肉痛,让其不由得怒吼道:“此番擒获秦军主将,某要处以车裂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