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营的三千士兵顿时犹豫起来,陈升虽然他们名义上的统帅,但整支火器营都是在郑芝豹的指挥下训练。
严苛的训练让他们不自觉的就听从了郑芝豹的命令,虽然陈升在大声叫嚷,但没有人敢将手上的火铳放下。
溃兵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已经不足三十步了。两位主官的命令并不一致,这些士兵都不知道应该听从谁的指挥。
尤其是第一排的火铳手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虽然陈升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但还是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瞄向一旁那个身影。
“瞄准!”那个身影再次下达了命令,第一排的士兵第一时间将火铳贴在自己的脸上。
陈升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郑芝豹!你好大的胆子!我才是火器营嗯主帅!你竟敢让他们瞄准我,你该当何罪?”
郑芝豹根本就没有理会大喊大叫的陈升,而是用实际行动给予了他知道回答。
他从腰间拔出了短铳,但他可没有对准身前的溃兵,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双腿发颤的陈升。
被黑洞洞的铳口指着,陈升感觉自己的菊花一紧。随时都有转身就跑的冲动,尤其是见识过火铳的威力,他了不想自己被火铳在身上打出一个血洞。
“砰!开火!”郑芝豹扣动了扳机,短铳冒出一团硝烟。
陈升觉得自己双腿一软摔倒在地,接着就是郑芝豹那洪亮的开火声音。
主帅被打死了,郑芝豹的声音就是命令。这下子火铳手们不用纠结了,对准二十步外的溃兵扣动了扳机。
“砰!砰!”的火铳声响起,那些慌乱逃走的溃兵顿时就倒下了一片。
接着第二排火铳手上前,替下打空铳弹的火铳手继续射击。又是一大片溃兵被打倒,这下子溃兵算是知道火器营的厉害,纷纷向着两侧逃去。
溃兵的让开露出了追在身后的阮氏大军,他们正在敌人的背后愉快的砍杀,突然眼前一空,出现了数千手持火铳的士兵。
阵阵硝烟过后,许多追兵被打得倒飞出去。二十步的距离让火铳的威力发挥到了最大,每一名被击中的敌人都难逃一死。
阮氏大军一下子就被火器营给打懵了,他们还没有见过威力如此巨大的火器,更没有见过能够打出连绵不绝铳弹的战法。
仅仅十几轮铳弹过后,阮氏追兵的势头硬生生的被打断。
许多地方郑氏开始发动反击,将阮氏的追兵打得退了回去。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轻松大胜的阮氏将领也被火铳惊人的威力所震慑,连忙调集了战象打算冲垮火器营。
直到阮氏追兵退下去,一直倒在地下的陈升才慢慢的爬了起来。
在郑芝豹开铳的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的的软了下去。
过了一会陈升才发觉自己身上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好像自己并没有被铅弹击中。
但那时火器营正展开连绵不绝的射击,铳弹在他头顶“嗖!嗖!”的飞过,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轻易的爬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敌人退下去,他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用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速度快速的跑到郑芝豹的身边才大声的叫道:“郑芝豹!你竟然敢开铳打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