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凝视半晌,直到外面有人敲门,邵显才平复心绪,不耐烦道:“干什么?”
然后不舍放开傅柏洲的手,替他擦了泪痕。
方徽的声音传进来,“傅总的点滴还有多少?我得进去看着点。”
邵显站起身来,解了门锁,然后缓缓走到床尾,作居高临下状俯视傅柏洲。
“我已经道过歉了,不过傅总是不是也要为你的所作所为道个歉?”
傅柏洲低垂眼睫,似乎是对邵显颇为不屑,其实不过是在遮掩眼中的红血丝。
“邵总,既然从商,就要有被人截胡的觉悟。”
邵显气急败坏,狠狠踹一脚床尾,“傅柏洲,你不要太过分!想当年,要不是我,你能……”
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停下来。
傅柏洲猛地抬眸,眼神果然可怕得很,眼珠子上都布满红血丝,把方徽都吓一跳。
他声音冷到极点,“邵总的恩情我永不会忘。你我立场不同,多说无益。”
“卧槽卧槽!”钱文杰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当真是忍不住了,跑进来冲着傅柏洲就叽里呱啦骂了一通。
“枉显显和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居然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抢显显的项目还有理了?显显什么时候要你报答……”
邵显及时拉住他,“蜡笔,行了,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咱们走。”
钱文杰朝傅柏洲冷哼一声,气呼呼跟着邵显离开病房。
“阿泽,跟上!”
真的是要气死了!傅柏洲和赵思钦这两个大人渣!
偏偏赵思钦这时候还找骂:“阿泽,我送你。”
“送什么送!”钱文杰直接怼回去,“你跟阿泽又没关系!”
赵思钦:“……”钱蜡笔吃炸。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