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把酒杯搁在唇边,上挑的眼角里还是渗出了坏笑。
屈舞理了理头发,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凶恶或愤怒,或者更像一个成年人而不是学生。
“薄老板,你这是性骚扰!”他匆匆在自己鼻尖擦了一下。很奇怪,严格来说那根本不算一个吻,可是他的鼻子却灼灼地烫起来,连带着整张脸都红了。
薄老板:“我性骚扰?是谁先出手摸我耳朵的?”
屈舞:“……”
薄老板:“我认为你现在应该跟我道歉。”
屈舞:“你想得美!”
他冲到了门边。
薄老板在他身后笑出声:“屈舞,你现在如果走了,今天的工钱一分都没有。你今天做了……三小时对吧?”
屈舞松开门把手,转身,背贴着门站立。他的边牧蹲在他身前,戒备着狼人。
薄晚的目光落在了边牧身上。
他的父亲是狼人,母亲也是狼人,狼的基因就潜藏在他的血脉里——他和哨兵、向导一样,是染色体先天变异的特殊人类,这和许多在后天因为被狼人咬过而成为狼人的特殊人类不一样。
而且很幸运,他可以看到精神体。
但屈舞似乎不喜欢这一点,薄晚便继续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年轻哨兵的边牧十分可爱,他很想抱一抱。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薄老板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着屈舞。这个姿势完美地拧出了他的腰线,尤其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当的衬衫,愈发显得腰细腿长,肩膀宽厚有力。
屈舞觉得眼前的狼人浑身散发着危险且可疑的气息。
“……可以。”他抬起义肢,攥拳,又缓缓张开,“义肢和我的神经线是完美接驳的。它虽然具有金属外壳,但整个外壳都有密集的触感控片,我能知道皮毛是什么感觉,也能感知水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