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猝不及防就像龙卷风。
崔思荚已经原地融化了,乖手乖脚地从门缝流了出去。
室内终于独处的两个人寂静了片刻,顾皎白作为学姐和学生干部,当先轻轻一攥季澄阙的手腕儿,把她往跟前拉了拉,“你这发小兼室友……是什么意思呢?”
暖融融的体温通过手腕传过来,季澄阙心里的潮涌大概翻了几个来回,但面上却很淡定地一垂眼,倒打一耙道:“那不是你的马仔吗,应该是在说你呢?”
顾皎白微妙地看了她两眼,也一垂眼皮儿,遮了遮眼里神色后,忽然站起身,攥着季澄阙手腕微微用力,将她往怀里轻轻一拉,低头凑近吻了上去。
季澄阙:“……”
云朵都震惊了,简直不敢相信这如此简单粗暴的过程。
不过顾皎白很有分寸,只是在季澄阙唇上有分寸地轻碰了两下后,稍微退开一些,轻轻擦着她的额头,理直气壮地低头说:“我承认了,那你呢?”
季澄阙虽然并不因为没有谈过恋爱而纯情,但还是对自己这个堪称潦草交代的初吻很沉默,安静了片刻后,忽然抬手,有些用力地一拽顾皎白外套上的扣子,“你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