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白静静坐在车里,抬眼往楼上巡视了一圈,不知怎么的,又不经意扫了一眼旁边生满灌木的荒弃小花园,才拉开车门下车,“不用,走吧。”
几年前的疗养院风景如故,连门口一颗半人高的海棠也开得正当时,自从顾夫人去世,顾皎白就没有再来过这里了。
但她之前,其实也没有真正进来过。
东门的小面馆人挺多,崔思荚找了个偏僻不太拥挤的小角落,拉着季澄阙坐了下来。
“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她捞出一包湿纸巾,擦了擦桌子说。
季澄阙果然在神游九天,并没把她的话灌进耳朵里。崔思荚就静静看着她这副样子,也没出声往回拽。
终于在点的面都上来的时候,季澄阙才神魂回还般地转了一下筷子,无缝衔接道:“什么?”
“……”崔思荚已经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了,没脾气地拌着面翻了个白眼儿,“我想起了陆姨去世那一年,曾经给你留了一条琥珀吊坠。”
季澄阙还没反应过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