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直接被关上了。
陈应莫名奇妙的望着许敬宗道:“你不会如此重口味吧?”
“请大将军海涵!”许敬宗道:“此处乃气雄万夫伟丈夫的后人,还请大将军帮他们一下。”
“气雄万夫伟丈夫?谁啊?”
“前隋丞相高颖高昭玄。”
陈应沉默了,他看过《说唐演义》,知道高颖这个人。隋朝的灭亡与高颖被杨广杀死,大隋少一个国之栋梁有关。“历观制作之旨,固非易遇其人。周之兴也得太公,齐之霸也得管仲,魏之富也得李悝,秦之强也得商鞅,后周有苏绰,隋氏有高颎,此六贤者,上以成王业,兴霸图,次以富国强兵,立事可法。
高颖的确不愧为气雄万夫的伟丈夫,首先他所关心的是隋室的兴亡,是国家的治乱,至于对自己的出处进退,则看得很淡。
他一遇机会,就上表辞退,以至到了削职为民时,也毫无怨恨,处之泰然。这就同那些只图升官发财的封建官吏大相径庭了。他的这种风度,也有别于封建社会里那些明哲保身、洁身自好、消极遁世的人,因为他的态度始终是积极的,是以天下为己任的。
虽然他没有喊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他是最具实践的人。
其次,是高颖敢作敢为,在建隋的问题上,苏威与他就成了显明的对照。当杨坚向苏威暗示篡位立国之意时,苏威不敢表态,溜之大吉。平陈之役时,他把年已二十出头的统帅皇子杨广撇在一边,以大局为重,大权独揽,以至公然违抗统帅的旨意。平陈之后,有人告他谋反,指的就是他的这种不把杨广放在眼里的行动。辽东之役,汉王杨谅是统帅,他是统帅府长史。他还是一如既往,对于杨谅的意见,多不采纳,把这个皇子气得要命。在其他许多问题上,他也多表现出这种勇于负责的精神。就拿批评炀帝喜爱音乐一事来说吧,在炀帝面前,他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他自己是很清楚的,但出于对炀帝、对隋室的忠心,他还是直说了。
陈应不傻,对于这样一位国之重臣后裔,支援一点些许钱粮,许敬宗也拿得出来,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张,可是许敬宗却不愿意出头,却连哄带骗,诱惑自己前来。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这是怎么回事?”
陈应的脸色缓缓一沉。
许敬宗期期艾艾的道:“大将军有所不知,自高相被冤杀之后,同情高颖后人的大有人在,可是只要接济高韩氏之人,必惨遭横祸!”
“哦!”陈应微微一笑道:“世上还有如此诡异之事?”
许敬宗道:“敬宗不敢欺瞒大将军!”
陈应还真不相信神鬼之事,他更相信是有人从中作梗。
陈应心道,他现在反而不怕惹事了。与当初任人宰割不同,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早已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况且,柴绍刚刚刺杀他,这个事情没有结果,如果有人再向自己出手,于情于理,这笔帐都会算在柴绍头上。
光凭一件未遂的刺杀,或许要不了柴绍的命,可是眼下如果再李世民的保护下,还有人向他出手,那么柴绍的脑袋肯定就保不住了。
陈应想了想道:“劳烦许参军,以本将军的名义,送他二十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