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突厥人有的携带金银细软,有跨上战马,不顾天气的严寒,朝着北方呼啸而去。
……
就在这个时候,陈应率领唐军也抵达了薄骨律城城外。站在望塔之后,望着四门洞开,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的突厥人。
陈应反而摸不着头脑:“这些突厥人搞什么鬼?”
“难道突厥人想引我们进城?”
“不可能!”陈应摇摇头道:“突厥人多,咱们人少,只有人少的时候才会用计。”
“这还没打了,突厥人怎么会乱了?”张怀威道:“突厥人不是很厉害吗?”
现在的情况其实就像麻杆打狼——两头怕。
陈应担心突厥人多势众,而突厥人同样担心唐军的“法术”。
陈应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所以然。
“布置陷马坑,把突厥人堵在城里!”陈应想了想下令道。
魏文忠抚须而笑道:“将军英明,这样以来,突厥人就无法轻易出击灵州了!”
事实上到现在这个时候,右卫率全体的意见,依旧是尽力解围。
两千余民夫提着手炉,缓缓靠近薄骨律城。薄骨律城城墙上的突厥人看到民夫战战兢兢的靠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然而当手炉融化冰雪,升腾起大量蒸汽时。城墙上的突厥人吓得魂飞魄散。
“完了,完了!唐人施法了,咱们都在死在这里!”
“娘啊,我不想死!”
“跑啊!”
“跑个屁,你跑得了初一,跑得了十五吗?”
“那怎么办?”
“投降!”
一名突厥拓揭渠帅心中暗暗想着,反正都是当狗,给突厥人也是当狗,给唐人也是当狗。游牧民族根本就没有什么忠义观念,他们都是生存下来执行的都是物竟天择,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现在唐人会法术,可以毒死他们一城人。抵抗肯定是死路一条,投降是唯一的出路。
陈应望着如同潮水一般涌出来的突厥人,立即下令道:“准备作战!”
陆德操道:“总管,好像不对!你看他们好像不是出击,更像投降!”
陈应定眼一看,果不其然,这些出城的突厥人没有一个人拿着兵器,他们唯恐唐人施法将他们毒死,将手高高举过头顶。更有甚者,跪在雪地上,不顾冰雪之寒,用膝盖代步,挪动着前进。
陈应目瞪口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魏文忠膛目结舌:“突厥人一定疯了!”
“谁知道呢!”张怀威道:“现在怎么办?”
陈应道:“还能怎么办?突厥人愿意投降,咱们还能拒之门外?”
薄骨律城,除了最先跑出来的数千人,总共有一万三千余人投降。其中精壮过半,约七千余人。其他都是妇孺,当最后陈应弄明白,原来突厥人投降,是担心唐军施法将他们毒死。得知胜利的原因,居然是这么操蛋。
陈应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