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杀了阮芜是因为什么?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你的错!”
提到阮芜,言新桑好像又沉浸在那种崩溃的情绪下,全然看不出杀害阮芜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我没有想过要杀他……都是你的错!本来这些人都准备要开始搏杀了,可是因为你的话把大家都劝住了,什么集体弃权……这帮子各怀鬼胎的人居然真的平静过了三天!”言新桑越说情绪越激动,他用手指着简随,仿佛简随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我能怎么办?不赶快死一个人,不打破这个平衡,难道真的要到第十天集体弃权吗?!而这第一个死的人必须得是无声无息……”
“所以,你选择了阮芜,因为只有他对你不设防。这就是为什么他死时我们全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甚至他死前的书法都十分工整,他大概半点也想不到你会对他痛下杀手……就为了……一个见鬼的理由。”简随冷冷看向他,毫不留情地揭穿言新桑,“不仅如此,你还故意在他尸体上添加无数伤痕,就为了让他的尸体看起来像是常乐指使妖兽做的,你想让我们去杀常乐,又认为常乐能杀得了我们,最后我们两败俱伤,而你坐拥渔利……”
言新桑瞪着简随,半天后,他说道:“但阮芜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让大家弃权,我根本就不用对他下杀手!”
简随还未反驳,一直没出声的任风行冷冷笑了一声:“可笑,难道最后只剩下你们二人活着时,你就不杀他了?”
说得好!
简随在心里给任风行鼓了掌,没想到他一脸厌烦的居然认真听进了整个故事,还一针见血地戳破了言新桑虚伪的面具。
言新桑被任风行戳破,恨恨说道:“绝代狂人……你还这么有精神为简兄疗伤,不知……你自己的重伤如何了?”
简随闻言一惊,一把抓住任风行的手,只感到他手心一片冰凉,正是重伤之兆!
任风行居然一直顶着重伤一声不吭,还面不改色地为他疗伤?
任风行则是又吐出了他的那句名言。
“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呀……”确认任风行真的受了重伤,言新桑的情绪明显好转。
此时,帝钟再此响起,而这一次,它仅仅敲响了一声!
简随愕然:一声?这里明明还有三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