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调元怒目转向了他,那神情恨不能将这个蠢货生吃了,只这一眼唬的韩六差点尿了裤子,高声喊了声是。
陈调元咬牙切齿,可是在这个当口想杀他也不行了。
韩六似乎被人推了一把,一下子撞在了陈调元的身上,热乎乎的东西洒在了陈调元的身上。
“快卧倒!”陈调元一个纵身,抛下了手里的火把,钻进了黑漆漆的满是荒草的洼地里去。
黑夜中的山林,忽明忽暗的火光闪动,漫天盖地的炮火迎头落下,鲜血残骸,飞的到处都是。
“投降啦,饶命啊……”
“别炸啦,别炸啦……”
各种的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老兵油子贴着山脚根,想摸条路逃出兴兰岭,刚刚躲出被炮火覆盖的区域,便绝望的发现兴兰岭的路口已经被伏在两山林地的机枪手无情的射杀。
陈调元躲在洼地,外边疯狂的轰炸声像是持续了几年一样,“死了,死定了,死定了……”这个北洋大将面临死亡并没有过人的胆略,同样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炮声停了,已经吓得傻掉的陈调元连逃跑都忘记了,只是缩在原地不住的发抖。喊杀震天,两山之上高举着火把的浙军冲了下来,“杀啊!”
疯狂的冲杀声在两山之间回荡。
“完了,全完了……”洼地里的陈调元只剩下嘟囔和发抖。
山上用木头搭起的临时指挥部里,一个身穿浙军军服的男人拿着望远镜观察这下头这场出自他手,可以说堪称教科书级的伏击战。
“陈师长,用不了二十分钟这场战斗就可以结束了!”作战参谋兴奋的说道。
“是啊,陈调元其人好大喜功又无甚谋略,得此下场也不算委屈。”陈乐山缓缓说道。
“是啊,苏军有几个真正会打仗的,自齐燮元一下,都是酒囊饭袋!”
“师长,电报!”
“嗯。”陈乐山接过电报,看了两眼,轻咦了一声,略一沉吟,到:“通知下面的作战部队,迅速撤出战场,后退吧。”
“师长,您这是?”
“兴兰岭炮火一响,跟在这支部队后面的中央军第二十四师和已经进了长兴的苏军第一师,立刻就明白过来,两边的人马已经不约而同的合围过来,若是再不走,可就真的走不得了。”
“传令,让第三旅派一个团的兵力断后,阻击第二十四师,第一,第二旅,加上炮兵团,骑兵团,师部直属营立刻迎击长兴之敌,力求速胜,一面背后的二十四师别生变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