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是足够忠诚,愿意帮着国师做尽杀人放火的事情。
但是现在,作为国师的爪牙的他们,却被国师好像一个无用的蝼蚁一般,轻易地杀掉了一个。
而且听国师现在的语气,只要他不机灵一点,下一个死的,就会是他。
想到这里,剩下的侍卫顾不上管死不瞑目的兄弟,跑上前准备追逃跑的主仆。
真走到拐角处,冷风中席卷着一股杀气冲来,他急急避开,脸上却还是被剑气伤到,多了一道血痕。
“想要过去,还得问一下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黑衣男子左手执剑,剑尖朝着他,脸上满是杀意,身边垂下的右手上面还不断地往下淌血,但却不见一分虚弱,整个人仿佛一尊杀神,只要他敢越线去追那对主仆,手上的剑就会直取他颈上人头。
侍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下一刻一股气流带着他胸前的血肉在他眼前飞过。
他低下头,看向一旁死不瞑目的兄弟,无力倒下。
又是一道惊雷带着电光划过,印在他视网膜上的最后一个影像,是黑衣男子没有丝毫动摇的剑尖,以及国师冷漠的脸。
原来,对方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灰褐色的眼眸失去光彩,同他的兄弟一般,在雨水之中,慢慢失去自己的体温。
一身黑衣的青年握着剑冲向漂浮着水面上的国师,混杂着雨水的旋涡气流扩大,分出无数的分支,如美杜莎头上的毒蛇一般,也朝着青年飞去。
墨流狂舞,长剑博弈。
阶梯下面没有及时排除的积水被鲜血染红,又被更多的雨水冲淡。
伴随着空中雷声的轰鸣,一个黑色的人影飞撞在朱红色的木门上,喷出一股鲜血,佩剑也被甩到了几米外。
青年的身后,一道黄色的波纹如涟漪一般以青年的背后为中心荡漾开来,又很快恢复平静,除了青年撞上去那一瞬间背后传来的清脆的碎裂的声音可以证明青年砸过去的力量绝不轻之外,木门好像就只是被拍打了一下,没有丝毫的损伤。
“你倒是带回来了一个有两把刷子的人。”国师注意到黄色波纹,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多的变化,一步一步走近没有能力抵抗,却还是顽强地爬向甩到一半的佩剑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