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重复地说着这句话,因为每说一次,他都能感受到韩竞的神经在松缓一些。
夜幕来临之际,数日难眠的韩竞终于在他不停地承诺中睡着了。
第二天,容真让韩竞请了一天假,两人哪儿都没去,在家里休息。
韩竞毕业后换的新家有个大露台,露台上有个木秋千,他们就坐在秋千上面聊天。
今日是个阴天,没太阳,时不时地会刮风,很凉爽。
容真先是和韩竞并排坐着的,聊着聊着,就被韩竞抱到了他大腿上横着坐。
“不怕,我抱紧你。”韩竞钳着他腰,长腿轻松撑着地,以此晃动秋千。
他脸贴着容真的侧脸,容真则枕着他肩膀,仰头看着外面。
大雁排列着从远空飞过,很常见的情景。
容真在绑定系统前的高中时期,就有很多次借着看大雁迁徙的借口,站在廊道栏杆前偷看站在对幢廊道上的周庭。
候鸟每年都能看到,但只有候鸟之下的你,才是每年特定的记忆。
昨天下过雨,空中里有湿润清新的凉气。
韩竞蹭了下他脸颊:“在想什么?”
大雁已经飞出视野了,容真垂下眼皮:“在想我们明天的日子。”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明天,今天比昨天更爱你,今天比昨天更开心,那明天也一定会这样。
所以明天比起过去,也更值得想念。
……
容真二十八岁那年,韩竞的爷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