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放手了。
对方却没离开。
隔着一层红布,容真觉得他好像在看自己,好一会儿才退了出去。
进了王府,容真本以为身为父亲的皇帝或养大淮王的母妃皇后会来撑个场面,毕竟也是亲自赐的婚,然而他一路耳听八方,发现在场的只有一些王爷和京城的官宦,也不是特别热闹。
一时的恩宠,可能的确是一时的表面恩宠。
……
拜完了堂,容真就被喜婆和翠珠领进新房。
他觉得卫长彦要在外面招待客人至晚上才回来,可此时还是中午,他坐了一个小时就有些受不了了,小声喊翠珠,要把凤冠取下去。
翠珠摇头安慰他:“不行啊公、王妃,王爷还没来呢,您再忍忍吧!”
容真有些难受,又饿又累,现在还负重坐着,可距离晚上还早着呢,皱起眉头,正想问能不能吃点东西,外屋忽然就传来吱呀一声响动,是门被推开了。
他听到喜婆和翠珠齐喊:“参见王爷!”
容真愣了下,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男人没有说话,一路走到他跟前,喜婆知道这位王爷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正要过来递喜秤,对方却摆手,声音漫不经心:“都出去吧。”
翠珠顿了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被机灵的喜婆拽着往外走,出门后还小心地将门关好了。
容真通过红盖头下的缝隙,看到一双走过来的华贵长靴。
对方并没掀开他的红盖头,而是往旁边走一步,直接转身坐在他身侧的床沿。
容真说:“你干嘛?”
他听到对方声音像是在笑:“还是这么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