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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军,八弟没有前往晋阳面见两位大人,一者是襄城公病重,还有一些原因……刘将军当知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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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好吧,那赵某就把话语说明了吧,石刺史、刘太守前来并州皆不足一年,虽八弟前来并州戍守也才一年……”
“前有河东三千兵马夜袭,继而又有晋阳兵围祁县,其后八弟更是领兵出大同郡,兵败代北鲜卑,赵某言八弟入并州一年,威风却远高于石刺史、刘太守,这不算太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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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军,赵某话语虽刺耳了些,八弟也不愿如此,有些事情却不是八弟可以预料到的。”
“八弟入了晋阳,见了石刺史、刘太守当如何?以势欺辱两位大人?还是低头帮助两位大人成为并州王?”
“八弟刚入并州就亲自前往安邑求见柳郡守,结果却是热脸贴冷屁股,之后更是发生三千河东郡夜袭之事,此事发生,八弟不愿与王霸闹的不愉快,第一次低头。”
“铁弗部刘虎身死,大王遣女官前来巡视,王霸欲遣各部胡众前往雁门、新兴两郡戍守,并州上下皆异言异语,刚自山中而返的八弟,得知后,立即准备相应王霸之命,却要忍受‘报门而入’羞辱,但八弟还是不愿相争,第二次低头。”
“八弟是并州将军,振鼓而无人响应,亦独自北上出关,迎击扰境之敌,结果又如何?王霸领并州近万众围攻出征在外家眷妇孺。”
“一再不愿相争,一再低头,换来的却是一再羞辱!”
“刘将军,你说,今日八弟是否该低头?八弟低头,石刺史、刘太守可以凭借打压八弟之名,强压并州各郡俯首称臣,可这之后呢?会不会再一次成了八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会不会是石刺史、刘太守与那王霸一般,欲杀八弟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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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刘将军,八弟知道将军不会害了八弟,八弟也愿意与刘将军相善,这才将离石胡三千众送与了将军,这封信也才由将军送去晋阳,明明可以早早送去晋阳,八弟却特意吩咐赵某,一再嘱咐必须亲手交到刘将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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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某明说了吧,刘将军情况并不是很好,若可能,刘太守更愿意小太守为乐平郡将军,甚至……并州左军将军府将军!”
“俺们被那王霸坑害数次,八弟信刘将军,因为刘将军在上洛郡时,并未想着坑害了八弟,在洛阳时,刘将军也如兄弟般家中宴请相待,石刺史呢?刘太守呢?八弟连与他们见了一面都无,又怎敢再将性命相托?”
“这封信件,八弟特意让赵某亲手交到将军手中,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乐平郡是将军的,将军是俺们前军将军府、右军将军府的好朋友、好兄弟,别人俺们不管,可若有人欺负了刘将军……将军明白这话语的意思吧?”
想着赵封话语,心下不住琢磨,越琢磨越觉得不错,陈启国若真的进了晋阳城,两位大佬如何对待连石虎大王都敢对怼、臭骂的家伙?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发生了王霸围攻祁县后,想要让那个整日躲起来打铁,偏偏还是个臭脾气的“兄弟”低头……刘启想想就觉得不现实,又想起一年前陈启国路过洛阳,刘国没有接待之事,想到此事,又想起赵封“没见过面”之语,心下更是跺脚哀叹,早知今日如此,当日刘国就不该躲起来,就不该谋划什么关中之事,这下好了,那该死的司马郑系成了洛州刺史,他们却被降职发配到了并州。
想着一年来发生之事,刘启心下就是一阵跺脚哀叹,同时也将赵封话语听进了心里,不是赵封想要挑拨离间,事实上,刘国就是想让儿子担任乐平郡将军,若非当日冯鸯、孙伏寿逼迫,刘启依然还是个打酱油的主,依旧连个就坐的资格都无的主。
手拿着陈启国的“请假信”前往晋阳,刘启心下更加警惕起刘国,更愿意与祁县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