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还没说话,床上的人妖媚入骨的叫了一声:“公子~”
福顺浑身一颤,起了一手臂鸡皮疙瘩,也顾不得将人赶出去了,转口就道:“公子,奴才先出去了,您想好了叫我。”
说完,一溜烟跑了。
燕挽亦是头皮发麻,他从小规矩,没进过眠花宿柳之地,只听人说那里的人乖巧热情,不想竟是这样,原以为宁沉霸道令人头痛,跟他们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四人他不消特别去记,也能将他们区分出来了,床上这个叫陈酒,容貌酷似宁沉,他咳了一声,撇开眼说:“你将衣服穿上,下来说话。”
陈酒果真听话下来,却是故意在他跟前绕了一圈,好叫燕挽看清自己的美腿,然后去翻燕挽的衣柜,找了一件颜色浓艳的穿上。
陈酒不及燕挽高,整个人被宽大的衣裳衬得十分娇小,他不系衣带,衣服搭在他身上,松松垮垮,这里露一点,那里露一点。
听他说“好了”,燕挽抬眼一看:“……”
原来他的衣服还有这么轻浮妖艳的穿法。
陈酒铁了心要将燕挽一举拿下,否则他那千般技法不是白学了,这会儿见燕挽看他,立马就缠了上去,吓得燕挽倒退三步,他停在原地,无辜的眨了眨眼:“公子,怎么了吗?”
燕挽怅然:“穿好衣服就出去罢,我要安歇了。”
陈酒立刻说:“公子,奴服侍您,奴会捏肩按摩唱小曲儿,保证公子很快就能睡着。”
燕挽极想说“你在我就睡不着”,到了嘴边也只是笑了笑:“不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去罢。”
陈酒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怎会轻易放过,当即便往地上一跪,我见犹怜的开始说起自己凄惨的身世,进花楼后遭遇的虐待,以及燕母的知遇之恩和难报大德,最后慷慨激昂自己此生非他莫属,哪怕出了府也一辈子不娶。
燕挽:“……”
太难了。燕挽是极其心软的人,一贯不爱拒绝别人,能为对方办到的事都会为对方办到,哪怕再不愿,别人磨一磨,他也会动摇,然后点头答应,遑论这般慷慨陈词的哭诉。
听陈酒滔滔不绝的说:“如不能报夫人之大恩,我誓死不出府,就怕夫人知道我未能服侍公子,讨公子欢心,对我失望,恳请公子今晚让我留下,我绝对不会打扰到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