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再也憋不住,扑到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兄长,我不甘心。”
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会落得这般下场,现在全京都的人都在笑话,他毁了,他再也不是令人尊敬的燕家公子。
纪风玄低眸看着怀里的人,原是想推开,因他不习惯同人这般亲近,但见他这般难过,还是忍了,拍了拍他的背:“都会过去的。”
燕挽好半天才止住哭啼。
……
得知燕挽在纪风玄的照顾下终于肯吃饭了,燕氏一门十分高兴。
燕母将纪风玄叫来,看着他挺拔步入厅中,一派成熟稳重样子,越看越满意,道:“云慎。”
纪风玄躬身作了一揖:“母亲。”
燕母摇了摇手,含笑招他:“来,坐。”
男人顺从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就听妇人道:“云慎来燕府有些年头了吧,在府里待得怎么样,感觉如何?”
纪风玄一板一眼的答:“多谢母亲关怀,一切都好。”
燕母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下,道:“当初进府之前,母亲同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你在府里这么久,挽儿好不好你是知道的,他有时虽贪玩了些,调皮了些,但极是可爱,除了那不识抬举的宋意,鲜少有人不喜欢挽儿,若是你愿意……”
不待说完,纪风玄不紧不慢的打断:“母亲,我也很喜欢挽弟,但并非男女之情,挽弟不过看错了人不算什么大事,以后物色夫君再仔细些必然能觅得良缘,这件事我也会帮挽弟的。”
燕母笑容一僵,随即那抹不自然褪去:“挽儿眼下需要人陪伴,你便是不喜欢他,也哄着他些,同他多多相处,若是他能振作,这件事母亲以后不会再提了。”
纪风玄方答:“好的母亲。”
然后,起身从厅中离去。
就这般遵从旨意一连陪伴燕挽多日,燕挽对纪风玄的依赖与日俱增。
他常常夜半惊醒,身边没有纪风玄就会心慌,画莺一听他问,便会立刻去纪风玄的院子将人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