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一阵压抑气息扑面而来,御书房的门未合严,于是有凛然的寒风从里面刮出。
燕挽看向宁沉,宁沉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一派正经。
宫人躬身道:“陛下,燕公子已宣到。”
里面传出一声“进来”,燕挽立即推门而入。
只见燕父坐于天子书案下首,除了他,还有几位大臣,他们纷纷朝他看来,神情连一般都称不上,带着一些……同情。
燕挽无措的立在书房中央,规矩行了礼,天子让身边的公公给他递来一本折子,呈在托盘中。
燕挽半直起身,望着那折子却没立刻伸手接,只是眼睛干涩的看着。
公公欲催促他,唤了他一声:“燕公子。”
燕挽勉强笑了一下,才将那折子拿起来,握在了手中,他看向燕父,见燕父避过视线,又看向天子,天子轻声哀叹。
最后看向大臣,几位大臣两两对视,其中一位不忍的开口道:“燕小公子,祁大人他在去往晋河的途中身故,你……”
燕挽手中的折子落在地上,面色一片惨白,几乎没有半点血色。
燕父极其心痛的唤了一声:“挽儿……”
燕挽颤颤伸手将那折子捡起来,看也不看的扔远了:“你骗我。”
他打听过的,祁云生一切顺遂,身体安康,怎么可能短短几日突然暴/毙。
天子自知对不起他,愧疚开口道:“燕挽,此事尽可怪罪朕,是朕不该把祁卿派到晋河去。”
燕挽起身,扭头就走。
他竟殿前失仪,未经告退,擅自离去。
守在殿外的宁沉见一道人影风风火火的闯出,连忙一拦:“你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