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宋意就不必了,如果老把它送到宋意那里去养,难免要跟宋意频繁接触,他是有夫之夫,得避讳些。
没等到蓝佩来,燕挽决定去睡了,他回到厢房沐了浴,换上了一身松散的白袍,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玩过瘾回来的福顺敲了敲门:“公子,蓝大人来了。”
见还是不见全由燕挽拿主意。
燕挽问:“他在哪儿?”
福顺:“正厅候着。”
燕挽叹了口气,换了身衣服,将湿发擦得差不多,用发冠束了起来。
发带系着水珠会渗透到衣服里,那种黏乎乎的感觉燕挽不喜欢。
到了正厅,果然见到蓝佩。
他像是忙了一天公务,此刻才喘回了神,袖口上的墨迹未干,温润的眉眼倒还瞧不出什么神色。
燕挽狠狠蹙眉:“你又被蓝伯伯罚了?”
那墨迹绝对是抄书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蓝佩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有些无奈:“这样也能被你发现,分明抄书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
本来可以换件衣服再来,但他实在不想让燕挽久等,于是一抄完书就马上过来了。
他浅笑道:“你送我的那盏花灯很好看。”
一看就知是下人买的,但燕挽有这份心意,他已然很喜欢。
抄书也正是因这花灯而起,送花灯来的小厮被蓝父撞个正着,父子俩便为燕挽大吵了一架,最后蓝父抬出父亲的身份施压,罚他七夕不准出门,还让他抄经书十遍。
经书挑得够薄了,还是有不少页数,为了能见到燕挽,他的字迹十分潦草,还漏了内容,跟他往日将抄书视作静心的心态大不相同。
燕挽却也不知说什么好,想起之前从燕父那里得来的消息,关怀道:“三皇子殿下对你动了手,你现在在朝中过得可好?”
蓝佩轻笑:“放心罢,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我有皇恩浩荡,陛下偏心我,谁都不能把我怎么样,至多是在翰林院里受些排挤,不过我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