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沉道:“不客气,毕竟是我应当做的。”
言罢,回了个身。
他坐在床上,拾起枕边另一本书,是《治国论》。
燕挽上前,低声恳请道:“殿下可否将这册子赠我?”
宁沉懒散抬眼,悠悠笑道:“好是好,不过挽弟拿什么来交换?”
“殿下想要什么?”
燕挽不想自己这样难以见光的画册落到别人手里。
只见宁沉目光灼灼:“让人画一本我同挽弟这样的册子如何?”
燕挽面色剧变,急退了一步:“荒唐!”
烛火将他的眉眼照得深沉,连脸上的笑意也随之阴晦了许多:“挽弟能接受自己和祁云生出现在这样的册子上,却觉得同我一道荒唐,看来挽弟是真的很喜欢祁云生。”
燕挽顷刻冷静,极力挽救道:“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想将这些册子带回去销毁,并非殿下所想愿意供人观瞻。”
便闻宁沉轻声一笑:“不过逗逗你,怎么这么容易当真,你既想要销毁,我命人拿火盆来。”
燕挽同意。
很快,宫人得了吩咐端了火盆过来,置在了空旷的殿中央。
燕挽将画册扔了进去,说:“不如我到外头烧吧,免得惹得殿下这里气味难闻。”
宁沉从床边转到榻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必。”
燕挽只好将所有画册都投入盆中烧了个干净。
除此以外,还有夹杂在画册中的他和祁云生的话本。
如此,宁沉堪才满意,命人将火盆撤出去,在殿中洒水熏香,去掉残味。
没了这些册子,燕挽安心了许多,望向宁沉,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