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日宁沉找他并不是为了跟他“谈情说爱”,而是想要替他解决麻烦?
裴澈更是懵了,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么?”
燕挽还真不知,他只知道宁沉暗地里有所经营,至于到底经营什么,一无所知。
上辈子他不对他说这些。
裴澈见燕挽消息如此不灵通,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说:“表兄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三皇子殿下不仅私下经营着珍珠绸缎这些正当的产业,还染指了重铁和私盐,父亲同我说,如若太子人选不是三皇子殿下,这三皇子可能会……”
最后一字声音太小听不清,但燕挽也明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燕挽眉心微蹙,不太相信:“殿下深得陛下宠爱,能力也颇受大臣们推崇,只要不出差错,多半继承大统,因何要做这样的事?”
“兴许……两手准备?”
裴澈迟疑的答,然后看向蓝佩。
不知何时,蓝佩脸上的笑意完全散了,他一脸讳莫如深,目光也极是深晦。
裴澈想问问蓝佩意见,却闻宴堂处传来动静,原是吉时将至,驸马和漱颜公主绕完城,快到尚书府了。
所有宾客纷纷往大门涌去,跟随礼部尚书前去迎接。
他们三人自然也是要去的,这是参宴的礼仪,一片热闹的鞭炮声中,吴玏扶着漱颜公主跨过了火盆。
喜婆帮她提着裙摆,唯恐惹了火舌,那织着花团和凤凰的嫁衣如血艳烈,吸人眼球十分好看。
裴澈忽然福至心灵的问:“表兄的喜服制好了么,这婚事只剩下一个月不到了罢;那喜服是什么样子的,表兄试过没,穿起来有几分好看?”
燕挽看着新人各执一方喜绸从跟前越过,摇了摇头道:“并未,祖母盯得仔细,喜服样式一改再改,我连见都没见过。”
蓝佩总算回神,微微一笑:“如此郑重,想必挽弟穿着一定好看。”
裴澈顿时满脸期待:“那表兄等你喜服制好,能不能穿上提前叫我也看看?”
燕挽扶额:“这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想看看,父王催我成亲我懒得,若是能感受一下表兄成亲时的心情,或许能够动了心思。”裴澈撞了一下蓝佩的胳膊,挤眉弄眼道,“蓝佩哥哥,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