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画莺便是连哭也不敢哭了,一步三回头的退了下去。
燕挽揉了揉眉心,暗叹:自己平日真是纵容她太过了,所以她才敢当着自己的面搬弄是非,还在纪风玄跟前胡乱编排。
明日,他少不得要往忠义侯府走一遭了。
次日,燕挽一大早就去芝兰苑给元春大郡主请了安,顺便将打理产业的事揽了过来。
他难得学成,不能白学,虽然太书院的功课一日都不能落下,抽空看看账本的功夫还是有的。
元春大郡主虽然欣慰,更怜他辛苦,又听说他昨日罚了画莺,道:“这样罢,我拨个人手给你,实在忙不过来,你也不必硬撑着。”
燕挽没有谢绝,他受了元春大郡主的好意,领着一个名唤福顺的机灵小厮离开了芝兰苑。
福顺相当油滑,见燕挽要当家,立刻命人将元春大郡主那边没看完的账本搬了过来。
燕挽挑了两本账出来,正要去忠义侯府,下人来禀蓝佩来了。
燕挽暂且将账本搁下,出去见蓝佩,只见他一身竹青色衣袍,立在荷塘的桥上观赏锦鲤,温文尔雅,钟灵俊秀,引得路过的婢女们纷纷偷觑。
“蓝兄。”
“挽弟。”
蓝佩侧过眸来,手里还有一捧鱼食,唇畔带着浅浅的笑。
燕挽过去,问他:“蓝兄来取写给阿姊的书信?”
“正是。”
既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事情,自然没有食言的道理。
燕挽带着蓝佩往居院走去,蓝佩一路欣赏着府中的景色,感慨万千道:“好久没来了,当真是怀念。”
燕挽说:“蓝兄待会取了信,可怀念完了再走。”
蓝佩莞尔,跟着燕挽踏进了厢房,候在外间,等燕挽将信取来给他。
只是他倏然又想起了那个梦,梦中燕挽是将情书放在了一个匣子里,好生的锁着,不知现实中燕挽又将书信放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