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
一个没剩。
这是他精心培植的精锐,第一次带出来便全部折在了这密林中。
燕挽没继续问,只字片语间他已经能够想象到其中的凶险,淡淡道:“殿下,我们先在这儿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两人在密林外的大石头上休息了一晚,燕挽累极了伏在宁沉的膝盖上沉沉睡去,宁沉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头发,眼底一片深冷。
害他之人千刀万剐,殃及燕挽挫骨扬灰!
……
燕母早上醒来不见燕挽的人,差点急疯了。
好在燕挽回得及时,让燕母如获新生,宁沉低声承诺道:“此事我定会给夫人一个交代。”
燕母含泪点了点头,拉着燕挽去房间里说了好一会儿话,燕挽花了极长时间才将她哄住。
三人低调回京,再不张扬,那些行箱丢了也就丢了,比不得性命重要,路上,他们碰到了驿站伙计搬来的救兵,竟然是纪风玄。
纪风玄身后跟了大批人马,全是官兵,见到宁沉顷刻簇拥上去,生怕他哪里有损。
在他们负责的行区内,宁沉要是受了伤,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唯有纪风玄一步步朝燕挽走去。
他身着玄衣,风尘仆仆,一双狭长眼眸中布满了血丝,而那眼底尽是沉色,直到燕挽仰头叫了他一声:
“兄长。”
然后他被纪风玄抱了个满怀。
男子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他嵌到骨子里去,令他微微感到窒息。
燕挽安抚他道:“我没事,兄长不必担忧。”
片刻,纪风玄一点一点将他松开,收回了手,在身侧逐握成拳。
他脸色冷漠,语气更冷,一字一句道:“挽弟,你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