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莺见燕挽出了门,担忧着他被风吹坏了,忙去衣柜中翻找披风。
不曾想,就这么会儿功夫,燕挽上了泊在府外的马车,绝尘而去。
“公子,您的披风。”
画莺叫不及,反吃了一嘴的灰尘。
再度踏入太书院,燕挽顶着朝阳,只觉恍如隔世。
他许久没来,也许久没在人前露面,见到他的王孙贵子们皆有些惊讶。
落在燕挽身上的视线奇奇怪怪复复杂杂,虽然不曾见到人,最近关于他的传闻却是很多,他们这一时半会的竟也没生出多大的感想。
只见燕挽目不斜视的直奔内院而去,周身气氛有些冷,待他快要步至学堂,一道淡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燕挽。”
燕挽回身,见着宋意,竟也破天荒的没有行礼。
打听到的消息中,自然也包括宋意对祁云生冷嘲那一段,燕挽此刻对他升不起几分尊敬。
好在宋意亦未注意什么行礼不行礼,剑眉微蹙,淡淡问:“来寻三皇子殿下?”
不细听,根本听不出那份冷清里还藏着些别的情绪。
燕挽方才应了一声:“是。”
除此之外,再吝啬于任何一个字。
至此,宋意总算恼了,微微不满道:“你如今对我便只有这个态度?”
燕挽直直看着他,目光灼灼如刀:“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师者仁心,香远益清,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敢问老师,碧波湖上刻意发难,太书院中苛待学子,是否俯仰无愧于天地,是否不曾有过半点私心?”
宋意瞬间沉了脸色,声线冷然:“你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