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燕挽也不知从何解释,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母亲权当我不喜兄长,想将他赶出燕家吧。”
“无理取闹。”
这人都已经在燕家扎根了,怎么能说赶就赶。
燕母愈发觉得是有人在二人之间挑唆,才导致两人不和,不然燕挽对纪风玄一向敬重,如何会这样?
想到纪风玄成天忙于事务,已有多日没与燕挽见面了,燕母暗自打定主意,要让纪风玄多陪陪燕挽,好好修复一下两人的情谊,倘若因此生出情意,互相悦慕结为连理,那也正合了她的心意。
因而第二日一大早,燕挽连早饭都没用,纪风玄就来了。
“兄长怎么起得这般早,昨夜可曾睡好?”
燕挽对于他的到来颇为惊愕,平日里纪风玄忙,一早就去铺子了,基本不会来他这里,今日居然这么勤快。
纪风玄面容沉稳,脸上带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双眸更为冰冷:“母亲说你病着别人照顾不大放心让我亲来,你今日较昨日可有更好?”
燕挽有些无奈,道:“已然大好,根本用不着照顾。”
纪风玄面无波澜:“用完早饭,我带你去花园走动走动。”
燕挽又点了点头。
纪风玄来时,燕挽还没起床,他坐在花团锦簇纹绣的被子里,身着白色中衣,外头披着一件厚实的衣裳。
落水之症不是什么断手断脚的大病,去了湿寒退了烧热,就可以下床了。
燕挽一向讲究君子之仪,是绝不可能用早饭时让客人坐在桌边而自己躺在床上的,故而他唤来画莺服侍他起身,不曾想纪风玄突然开口,说:
“我来罢。”
画莺嗤地一声,不愿意给,冷嘲热讽道:“还是不劳烦大公子了,不然传出去,该有人说我们公子没大没小刻薄兄长了。”
纪风玄狭眉一蹙,冷峻面容愈发寒冽,黑眸幽深好似古井一样。
但他到底没有辩驳,而是退开,给画莺让路,让她伺候,然而紧接着床帐处传来燕挽清润的声音道:
“让兄长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