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蔷住在一个西侧的院子里,院子不小,且种了不少的花卉盆景,打理得井井有条,这里打眼看去倒不像是太子府的院落,而像是闲散人家的小院。
沈愿走了两步,刚要走到卧房前,却被人挡了路。
一个穿着绯色衣衫的男子,横起双臂,挡住过路的门道:“你们是什么人?少来勾引我的阿蔷!”
男子五官也算俊俏,可脸上却画着不淡的妆,还涂了不少脂粉,这一展双臂抖落出来的胭脂香气,险些把沈愿的眼泪都呛了出来。
“我、阿嚏……我是太子、阿嚏……妃,找冬蔷打听点事。没有闲心抢你的阿蔷,小哥,阿嚏……你能不能让一让?我快让你身上的味道呛死了。阿嚏!!”
男子冷哼一声:“不行!阿蔷病了,不能见人!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吧。”
沈愿实在受不了了,捏着鼻子退出了半丈远,犹疑道:“你能知道?”
“瞧不起谁呢?”男子拂过双袖,一抬下颌,“本公子未入太子府前,江湖中人给本公子封了个封号,叫‘渝州’。这渝州里的事情,上到皇帝老儿的前朝后宫,下到平民乞丐日常趣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在你人看起来还不错的份上,想问什么就说吧。不收你银子。”
沈愿心里咋舌:穿得跟朵花儿似的,还抹这么多的胭脂,说是渝州花魁我倒是信,还渝州,我啐!
他也就敢腹诽一下,面上却笑得像朵花:“是吗?那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不必客气。”男子拱手,“在下姓游,单名一个望字。如今年方十六,入太子府已有三年。按身份说,我还得称呼您一声哥哥呢。”
沈愿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这是变着法儿的,说自己老?还是变着法儿的,说自己资历不够?怎么办?好想揍他。
“游望弟弟,那我能问一下太子平日都去哪儿吗?”
“书房。”
“不在。”
“皇宫。”
沈愿睨他:“我刚从那儿回来。”
“呃……”游望咬着手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他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