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嫡女世子妃 林久欢 2910 字 6天前

章俊彦强撑道:“即使是御赐之物,那也是我家东西!你,你不能捉我!”才回过神来一样,慌忙往后一缩,对官术吼道,“我父亲是当朝一品丞相章青云,这东西是宫里赐给我嫡母的,你敢捉我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官术也没料到纨绔子弟身份还挺高,只犹豫了一瞬,珠玉道:“我家主子说了,这东西出自宫中,若是章公子能说出来历,得了准信儿,那自然是可信的。若是章公子无法证明,那就请官大人将此人先带回去关押审问,直到有证据才行。”

章俊彦忙道:“我嫡母乃是白氏,这是她陪嫁之物!怎么来路不明了?”

“即使是贵府夫人陪嫁,那也是御赐之物,是得好生供养的,像公子这样随意拿出来,岂不是对皇室不尊?”珠玉稳重归稳重,重点抓的十分尖锐。

官术道,“凭你一句话也无法证明,章公子,请先跟我们走一趟吧。此事我自会禀报九门提督顾大人,到时候还得相府来人才行。”

珠玉微微垂首:“大人只管秉公处理,即使真的是相爷夫人让公子将物品拿出来鉴赏,也得由相爷夫人亲自去宫中说明缘由,得了宫中贵人宽恕方可呢。”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就是,即使这东西真的是白潋滟发话,让章俊彦拿出来玩儿的,也得由白潋滟亲自去宫里跟太后皇帝皇后请罪,章俊彦才能证明自己清白无辜,才能从牢里出来。

可是章俊彦是知道的,嫡母还不死没死的,去哪儿找个白潋滟去宫里请罪啊!

他恨死了今天搅局的这个女人,暗道别让他知道是谁,不然非得好好报复一通。章俊彦清了清嗓子,道:“官大人,我本就是相府公子,难不成要让我爹他老人家亲自来跟你说吗?”

官术说:“那倒也不用,我这种身份,章相想必都不知道我是谁。”

章俊彦松了口气。

官术接着道:“章相自然要亲自去跟我们顾大人说的。”

九门提督顾大人,那是圣上封的侯爷,当今安国公世子夫人的亲爹。

你章俊彦搬出亲爹丞相,官术就搬出顶头上司九门提督。

谁也不怕谁。

章俊彦索性不管那么些人在看,寒声道:“你官大人不怕死,你这些手下,谁敢前来抓我吗!”他眼尾上勾,如同毒蛇阴毒。

官术看了看手下,兵丁们都有些犹豫,他们可没官术这么大的胆子。

朱承瑾刚道:“满堂……”准备让侍卫帮个忙。

就听门口一道低醇男声——“我敢。”

这下朱承瑾也坐不住了,跟满堂一起,扒着门缝往外看。

一看之下,居然是李娴出嫁那日,她在马车上看到的,临江楼上的那个男子。朱承瑾不由倒吸一口气,发出轻微感叹惊呼。

楚清和今日一身绛色衣衫,天热如火烤,他周围三尺却都仿佛没什么温度,最起码齐行远感觉还挺凉快的。

齐行远笑嘻嘻跟章俊彦打招呼:“哟,章相家大公子啊,又出来吃喝嫖赌了?”

章俊彦咬着牙:“津北侯世子!”

他这一说,朱承瑾才发现男子身边站着自个儿表哥。

齐行远和楚清和相貌都是顶好的,类型却大相庭径。

齐行远一看就是很讨女人长辈喜欢的长相,眼中带笑,轻快却不轻浮,有股军痞气质混合自身世子风范,不少姑娘看到都要倾心。

楚清和则是正儿八经的俊美,从眉峰到眼角,挺直鼻梁到薄唇弧度,无一不带着刚毅果敢的血腥铁锈气息。他一双眼睛看向章俊彦,道:“章公子,难不成需要我与齐世子亲自动手吗?”

章俊彦对着齐行远还敢龇牙,对上楚清和就是彻底蔫儿了,屁都不敢放:“靖……靖平侯世子……您,您……”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害怕对上楚清和这双眼,一对上回家睡觉就得做恶梦,全梦到自己被楚清和一刀斩了,满脑子的鲜血,阴影太大了,憋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我……我跟官大人走就是了,何必要您……要您二位亲自动手呢?”

赖三儿不合时宜发出一声“噗”的笑声,被章俊彦狠狠瞪了一眼。

什么叫欺软怕硬,这就是欺软怕硬了。

☆、第四十三章、齐行远

楚清和跟齐行远都不用动手,二人身份摆着,章俊彦十分配合。

珠玉将金翟珍珠耳环递给官术,官术道:“麻烦姑娘向你家主子转告下官感激之情,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一步。”

珠玉欠身道:“官大人客气。”

齐行远刚才就觉得这婢女眼熟,这么一仔细打量:“哟,你不是珍珠……金玉……珍……”

“奴婢珠玉,给齐世子请安。”珠玉算是太后身边出来的人,别说是王府,在外面,脑门上也是打了“寿康宫”标签的。

齐行远恍然大悟一般:“对对对,珠玉,你家主子怎么来这儿了。”

珠玉道:“主子心思,奴婢不知道。”

朱承瑾一捅满堂腰:“去,把他们叫进来,是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是我害的章俊彦吗。”

满堂“哎哟”一声,赶紧掩饰好神情出去了,“世子爷,主子邀您进去说话呢。”

满堂机灵,珠玉稳重,再加上刚才那一幕,一看之下,楚清和已经能知道调教出这样丫鬟的人一定不俗。

齐行远偷偷摸摸道:“我表妹,你可得小心点儿,这丫头不好对付。”

楚清和心道,好不好对付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娶她。面上淡淡应了声“恩。”

朱承瑾在屋里把齐行远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干脆站门口迎接:“齐世子,好久不见了啊。”

门一开,这话就钻进齐行远耳朵里,他脚步差点踉跄,“好……好久不见。”

“表哥最近说话怎么总是支支吾吾的,”兄妹俩几年没见,新仇旧恨交加,氛围霎时变得热火朝天起来,幸好还有个楚清和在一边缓和一下,不然朱承瑾非得把齐行远小时候的事儿都翻个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里怕我呢。”温柔嗔怪,夹杂着小女孩儿的撒娇,齐行远情不自禁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