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头,对垂手站立一旁的常随吩咐道。
“这两日九凌湖那边不是抓了不少摸进来的细作?拖两个上来用用。”
用用?怎么用?
路勇抓了抓头,偷眼看了下大公子的脸色,没敢问,乖乖去天牢提人。
于是,等到大都护终于从醉意中挣扎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列被压跪在地上的血葫芦。
“操……”
大都护费力的扭头,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像是有人拿着大锣敲了几个回合,疼得快要喷浆。
他干呕了几声,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哑着嗓子说道。
“水,给老子碗水……”
路勇上前,捧了一碗水给他。
大都护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支撑了几次都爬不起身,觉得十分丢脸,于是没话找话。
“你们把这些玩意拖上来干啥,还不扶我一把!”
路勇低头,目光根本不敢与大都护对视,默默给走过来的封恺让出了一条通路。
封恺扶起了大都护,将水递到他跟前,大都护就着儿子的手一口气灌下,末了抹了下嘴巴,视线扫过四周。
他这才发现,几位老兄弟也都或坐或躺,人人脸色惨白,神情疲惫。
“爹,你们喝了非弟给十二郎的酒精,差点出了大事。”
封恺面色严肃,沉凝着眼说道。
酒精?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