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梵越才后知后觉不对劲,猛地反应过来,“你方才说什么?”
梵沉安静下棋,并未答话。
“你说从灵渊门回来的那天晚上……你白天不是告诉我你只记得我们刚从灵渊门回来吗?”梵越激动起来,“原来你是骗我的!这么说,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楚老王爷瞪了梵越一眼,“臭小子,出去嚷嚷,别打扰我下棋。”
“爷爷,这个事情至关重要,我得弄清楚了。”梵越哼声。
“便是沉小子全部记起来了又如何?”楚老王爷斜睨着他,“难不成他身上还能多出一块肉来?”
梵越不服气,但他又不能直接问梵沉是否记起了那几件关键的事儿,只好拐着弯试探,“爷爷,这不是多不多一块肉的问题,而是老大一旦恢复,我就得进宫去报备一声。”
楚老王爷冷哼,“沉小子都辞官了,你还去报备什么?”
梵越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自然是让太后知道,毕竟她老人家是老大和我大嫂婚约的见证人,若是老大恢复了,咱不就得操心操心他们俩的婚事儿吗?”
楚老王爷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你说得也不无道理,瑟丫头一天不嫁过来,我这心里就一天不踏实,唯恐中途生了变故。”
梵越挑高眉梢,时不时瞟一眼梵沉,“所以我才问老大究竟有没有记起所有事情来了,这样我也好替老大准备准备大婚事宜。”
梵沉抬起眼帘来望着他,半晌,慢悠悠道:“我倒是忆起了一桩事儿。”
梵越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事?”
梵沉理了理衣襟,“我在灵渊门时,你曾去看过我,身边跟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莫非这就是你这么多年不娶妻生子的原因?”
梵越一下反应过来,顷刻黑了脸,暴跳,“女的!什么少年!那分明是个女人!”
“哦。”梵沉看向楚老王爷,不紧不慢道:“爷爷,那您可以准备准备抱重孙子了。”
梵越听罢才知自己被梵沉给诓了,他气得跳脚,“无耻,太无耻了!”
楚老王爷瞪过来,“你这臭小子,三天不打你就得上房揭瓦是不,沉小子是你兄长,有你这么跟兄长说话的吗?”
“爷爷!”梵越切齿,气得面红耳赤,“老大嘴巴太毒了,您得替我教训教训他。”
楚老王爷哼哼,“沉小子又没说错,你也老大不小了,亲事还没个准儿,说吧,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找个孙媳妇儿?”
梵越折扇一开,风流倜傥地扇了两下冷风,“爷爷,这不能怪我,怪只怪母妃把我生得玉树临风,心悦我的姑娘多了去了,我挑了这么些年,也没瞧出来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要不,我都娶回来给您帮着看看?”
楚老王爷眉头一皱,一颗白子扔过来,嘴里狠狠“呸”一声,“没脸没皮!”
梵越轻松闪开,一伸手接住了白子,挑眉笑:“爷爷过奖啦!”
“滚!”楚老王爷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