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纨绔心很累 七杯酒 2893 字 7天前

初时还是和风细雨般的抚慰,到后面越来越急,两点落梅的皮儿都快被他吮破了,沈嘉鱼眼底像是漾起一层水雾,忍不住委屈轻哼起来:“疼…”

晏归澜瞧着她此刻的媚态,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一边亲吻她的脖颈,又折腾了一回。

第二回沈嘉鱼是彻底累瘫了,软软趴在他肩上动弹不得,他忍了这么久,如今方才略微纾解的几分,神清气爽地帮她清洗干净,又换好新的寝衣,中间自然不会少得好处。

沈嘉鱼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她如今才知道,原来没有真同房居然也会这么累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两人都是夫妻了,他为什么不碰她呢,何必还要用这些旁门左道的法子?难道真的不行?

她心里存不住事儿,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两人难得和睦,晏归澜正搂着她温存,闻言搭在她脊背上的脖颈顿了下,慢慢道:“你还没想明白。”

沈嘉鱼:“…”

她唯一能想出的答案就是他底下真的有毛病!而且晏归澜这些天也不明说,只是云里雾里的暗示她,怎么看都像是真有毛病的架势…她一边琢磨着明天再去找大夫问问,一边迷迷糊糊地趴在他怀里睡过去。

晏归澜瞧她睡了,垂眸亲了亲她的羽睫,轻声道:“你对我之意,不及我对你的十之一二。”

他素来高傲,便是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众多,也没有一个能入他的眼,只在她跟前才屡屡退让,如今却得不到她的全部心思,他成亲这些日子便是在恼她这个,便是极想碰她了,也只强自忍着,闹别扭闹到现在,他都不知自己这般忍耐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这小东西什么都不知道,憋气的只有他自己。

他无奈一笑,揽着她继续睡了。

沈嘉鱼早上醒来,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摸了个空才想起来他早上要当差,她睡前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了句‘…十之一二’什么的,可是细想下来又不大分明。

她躺在床上醒了会儿神才道:“琢玉。”

琢玉捧着洗漱的东西和衣裳走进来,红着脸垂头不敢看她,沈嘉鱼愣了下,低头瞧了眼自己胸口,见尽是斑斑指痕和吻痕,还有好些红红的印子,她只瞧了一眼脸也红了,忙把琢玉手里的衣裳接过:“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

琢玉也臊红面皮应了声,又正了神色道:“对了,后日您就该和世子启程去江南道了,晏府里的长辈大都住在江南道的晏家旧宅,您得准备好拜见长辈要送的东西才是毛。”

沈嘉鱼躲在被窝里换好衣服,又问道:“都有哪些人?你再跟我说说,我上回都没记全。”

琢玉一笑:“旁的人倒还罢了,有两个您必得记着,一个是晏老夫人,她是世子的祖母,世子打小最受她疼爱,要不是江南到盛京实在路远,她又年迈体弱,这回世子成亲她必要跟来的。”她说完又道:“还有一位是萧二夫人…”

“这个我知道。”沈嘉鱼接口道:“当年世子的生母和自己的亲妹妹一并嫁入晏家,一个嫁给我公爹,一个嫁给晏家二叔,这萧二夫人就是萧夫人的亲妹妹,所以她既是世子的姨母,又是他的婶娘。”她说完也奇了:“萧二夫人又不是年老体弱,怎么她这亲侄子加外甥成亲,她不过来看看呢?”

琢玉没言声,只无奈看她一眼。沈嘉鱼自己先悟了,撇撇嘴:“瞧不上我啊。”

她换好衣裳出了门,先去了大夫那里,大夫关切问道:“夫人可瞧了吗?”

沈嘉鱼忍着脸热,干咳了声:“瞧了…”不光瞧了,还用手摸了许久…

她不知道怎么跟大夫形容,嘟囔了几句也含糊不清,大夫只得问道:“夫人能否说说郎君都有什么症候?”

沈嘉鱼憋了半天,声若蚊讷:“他…不肯同房。”

大夫抱头想了会儿,苦笑:“郎君不肯来,夫人说的也不清不楚,我诊断不出具体的啊。”他提笔写了方子:“我先开几样于身子无碍的补品,夫人让郎君吃吃看,若是不成,下回记得把他带到我这儿来。”

沈嘉鱼点头应了,收好方子去了谢钰阁,为了给晏府几个难缠的长辈送礼,她早在成婚前就在谢钰阁订下了东西,现在只用来取便是。

别看沈家门楣传承和晏家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穷文富武,沈家世代打仗,积攒下来的财富还真不少,沈嘉鱼的陪嫁也是极丰厚,当初出嫁的时候绵延了几条街才抬完,所以她买东西也大方,给晏府祖母的是一件三足的白玉镶红宝香炉,乃是前朝的古物,给萧二夫人的是一对儿白玉手镯,通体无暇还流转着淡淡宝光。

琢玉把锦盒收好:“您怎么都买的玉器?不买点金饰宝珠什么的?”

沈嘉鱼鄙夷道:“世子说送玉器最稳妥,送金玉她们嫌俗气嘞。”她其实也不明白白生生的一块玉有啥看头,还不如赤金红宝漂亮呢。

主仆几人清点好东西便往出走,沈嘉鱼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差点一头栽下去,幸好肩膀被谁扶了下,她才勉强站稳。

她正要道谢,抬头却看到一张脸:“二郎君?”自打她和晏归澜大婚之后就没在府里见过他,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晏星流的手仍搭在她肩头,凝神看她半晌,似乎在想着什么,许久才应了声:“表妹。”

沈嘉鱼想到他中了药在漱玉汤池那回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你该叫我大嫂了。”

晏星流竟弯起嘴角,笑意带着丝丝凉意:“表妹。”

沈嘉鱼面露不悦,又看见他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脸色更加难看,强逼着自己转了话头:“二弟来这里做什么?”

晏星流身后常随见主人久久不答,替他道:“回您的话,我们郎君是要买成…”

晏归澜截断了:“帮友人挑一件礼物。”他如梦方醒一般,这才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

沈嘉鱼没什么兴致地‘哦’了声,抱着自己的东西径直走了。

等她回到家里,晏归澜也已经到了家,帮她别去耳边青丝:“去做什么了?”

昨天那么一闹,两人原本的别扭居然和缓许多,沈嘉鱼把大包小包放到桌上:“马上要去江南道了,我给长辈挑了几件礼物。”

晏归澜看了眼桌上明显露出头的虎鞭,沉默半晌才慢慢道:“这也是给长辈的?”

沈嘉鱼沉重地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亏了你。”

晏归澜:“…”

经过这么一打岔,沈嘉鱼就把遇到晏星流的事给忘了,两人开始收拾日常要用的一些物件,晏归澜这回去江南道不光是见长辈,他还有皇上派下的差事在身,要收拾的东西还不少,直到后天启程之前她才堪堪收拾完。

此去江南多水路,两人就坐船从盛京出发,岸上好些人来送行,小郑氏想到晏府亲戚难缠,心下更是替沈嘉鱼忧心,红着眼眶拉着她不住叮嘱。

沈燕乐只关心姐夫的不男症好了没,冲沈嘉鱼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又偷偷塞给她好些补品药方。沈嘉鱼把东西藏好,最后辞别了几个狐朋狗友,这才跟晏归澜登了船。

沈嘉鱼上船之后才想起问他:“对了,怎么不见二弟来送你?”

晏归澜眼睛微眯:“怎么?你想见他了?”

沈嘉鱼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来:“胡说什么呢,我是上回瞧见他行色匆匆,所以想问问你他最近在做甚。”

晏归澜这才缓和了神色,漫不经心道:“老二要成婚了,想必是欢喜太过。”

沈嘉鱼好奇道:“是哪家姑娘啊?”

晏归澜啜了口茶:“华蓥公主。”

沈嘉鱼被呛得咳了声:“华蓥公主?!可她不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