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斓难得看金堂这么对李钺,搁下手里茶盏就指着李钺道:“你做什么惹了你小舅舅生气?”
李钺心里正有些发懵,道:“我也不知道啊。”
金堂听着这委屈的话音,险些绷不住脸上表情,他背对着李钺同谢斓挤了挤眼睛。
谢斓瞧见金堂举止,放下心来,只在一旁饮茶,并不去管李钺满脸我不知道我哪儿错了,但是给小舅舅道歉准没错的熊样。
略坐了一会儿,金堂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李钺了,忙起身道:“我去看看姐夫怎么还没过来。”
金堂跑得快,李钺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没了踪影。李钺忙拉着李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金堂回来不至于继续抓瞎。
金堂走到书房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
虽然平日书房外就不算太热闹,却也从没有这么沉闷的时候。一干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瞧见金堂就跟瞧见了救星似的。
李恪身边的内侍见了金堂,赶忙往里头通传,放了金堂进去。
“姐夫?”天色已晚,李恪却没点灯,一个人端坐在书桌后头,整个人笼罩在夜幕的阴影里,一眼看去,叫人害怕得很。
金堂轻蹙起眉头,招了内侍进来,道:“天黑了都不知道给姐夫点灯,每月的俸禄姐夫都是发给你们吃白饭的?”
内侍被金堂骂了一句,面上却轻松不少,赶紧将屋里的灯点上,唯有李恪面前那盏,内侍显得有些犹豫。
“我来吧,”金堂叫了内侍下去,拿起其中一盏,来到李恪书桌前,踮起脚将灯罩取下,才将烛火点亮,重新罩上。
金堂将灯搁在一边,重新看向李恪,才发现李恪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自己身上。
这状态,不太对啊,金堂心道,难道是京里出了什么大事?
金堂走到李恪身边道:“姐夫,该用饭了。”
李恪这才动了动,疲惫道:“金堂来了。”
李恪活动活动手脚,却没李恪起身,而是叫了金堂近前,把他抱进怀里道:“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要是姐夫要出远门,金堂你愿不愿意陪我出门?”
出远门?金堂偏头道:“那得看去哪儿,什么排场,要换了别人,没有高床软枕我是不去的。不过只要能不冻着我,姐夫你叫我陪你去边境都成,我还没见过‘大漠孤烟直’呢!”
金堂限于身高,只能看见李恪的下巴,不过从背后胸腔的震动看,李恪对他的回答很是高兴。
李恪摸了摸金堂的头,轻描淡写道:“也不至于去边境那么远,顶多去个泰山。”
“泰山?”金堂瞪圆了眼,道,“那个封禅的泰山?”
李恪点了点头,道:“那个路都垮了一段的泰山。”
“姐夫你去那儿干嘛,这天可越来越冷了,眼见就是冬天,要是从颍州过去,只怕路上冻得船都走不动、马车都要打滑,”金堂说着,满脸认真道,“不行,姐夫你还是带上我吧,我人小,带上我你们不敢走快了,我还能给你捂捂手!”
“还是咱们金堂疼人,”不知道是金堂哪句触动了李恪,他直接抱着金堂站了起来,还顺手掂了掂道,“重了。”
“姐夫!”金堂有些着急。
李恪却有些不以为意,抱着金堂往外走。
“成了,还是没影的事儿呢,说不定还能在家陪你们过个好年,”李恪道,“前些日子我可说了要亲自去请岳父岳母过来的,总不能食言。”
什么没影的事,金堂抱着李恪的脖子,兀自气恼,要真是没影的事,姐夫根本半点风声都不会露,只怕这是十拿九稳了。想必方才皇后给姐夫的信里写的正是此事,才叫姐夫在书房里坐了那么久。
皇帝也真是的,这大冷天的,眼看要过年了,还封禅干嘛,泰山那边才崩了一段,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崩呢,就这么放心叫人继续走?
京城里那么多皇子呢,一个个趋吉避害,就想到在外头的李恪身上了?这可真是亲爹!
“成了,板着脸像什么样子,”李恪拍了金堂一下,“别叫你姐姐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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