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物理距离上的,还是精神层面的。
那之后,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国。
到家,果不其然是一阵狂风暴雨。
他浑浑噩噩的,连顾明彰怎么说他的都记不太清楚,就记得顾博赡在旁边,笑的招人恨。
那天晚上,凌晨三点多种,他躺着躺着,忽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怔怔呆了半天。
如果可以选,他不希望自己出生,可他没得选;如果可以选,他更不希望来京城,可他更没得选;如果可以选,他希望能遇上那么一两个真正温热心肠对他好的人。
可他能选么?
这天晚上,顾培风没睡。
他第一次做了自己命运的主人,揣着50块钱,单车一蹬,踏上了彻底离家的路。
他没想过目标、更没想过方向,踏上单车的那一刹那,心情忽然都放飞起来,好像什么郁结、思念都追不上他。
柏油路被蒸了一个白天,热烘烘的闷人,可他却觉得那条望不到头的路,通往的是自由和新的开端。
顾培风竭力遏制住“齐光”两个字给他带来的不适感,这才从黑屋子里闪身出来,走出木门外。
白洁的月光瞬间洒亮了他的脸庞。
银链子的眼睛诡异地虚了虚。
“走啊?”
“我忽然想起来,山雕那还有我一个东西,你陪我进去拿吧。”银链子提议道。
山雕是里面躺着的带头的人的花名。
“你去,我等你。”顾培风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