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件事之后,他再也没和别人共居过,包括父母他都极力保持着距离。
不是不想接触,而是不敢。
他生怕那个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人从深渊里翻找出来;更怕体内的恶龙,伤害到其他人。
顾培风抿紧唇。
大狗狗秧了下去。
“……我不是不高兴。”苏齐云轻瞟了一眼他,低下声音:“也不是你的问题。”
“棒冰,谢谢。我好多了。”
“……哥!”
绿灯跳起,苏齐云头也没回地穿过马路,削薄的身影立即淹没在夜色之中。
国内金融界的“g20”,一年一度的国际金融20人论坛,今年终于轮到了月城。金融口的领导极其重视,恨不得勒脖子瞪眼地督促这件事。
这种社交场合,苏齐云素来不擅长也不太习惯。
他还没走进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就看着黑漆漆的花园里蹲了个鬼鬼祟祟的人,扣着草帽,单手举着个馕,吃得一脸狰狞。
苏齐云随手甩了几个钢镚,惹得那人几乎是跳起来大骂:“劳资年薪八位数,哪里像是花子了!!”
“陶子!”苏齐云稍稍提高音调,眼底有点薄薄的笑意,“是我。”
他打量了一圈晒成非洲人的陶子坚:“调个研,晒的跟逃难的一样。”
陶子摇头晃脑:“为人民服务!为首长撞墙!”
“臭贫!”
陶子坚是苏齐云的博士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