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会安慰人。”
话是这样说,章霄宇仍然担心将来唐缈知道会误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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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没有开进唐家院子。院子里已经停着两辆车了。韩休将车停在外面,拿着保温壶和章霄宇走了进去。
陈叔正坐在围墙边喝茶。
章霄宇和他打了声招呼:“陈叔,唐先生在家?”
陈叔笑呵呵地点头:“章先生来了。唐先生在家呢。白总也在。”
原来是白天翔的车,章霄宇点了点头进屋去了。
韩休走到陈叔旁边坐下:“陈叔。”
“小韩,坐。哟,带了茶啊?”
“我出门习惯泡一壶茶。”韩休拧开盖子,倒了一壶盖慢悠悠地喝着,“听说江氏的大江总跳了楼,老板就过来了。唐先生也是因为这件事没去上班吧?”
“是啊。几十年的老朋友了。生意上起起落落的正常得很,谁能想到大江总这么想不开。白总也过来了。”
司机聚在一处聊八卦是常态。韩休聊的是八卦,存着打探的心思:“陈叔跟着唐董事长这么多年,见惯了大风大浪啊。陈叔,你以前当过兵吧?”
陈叔上下打量着韩休:“你也当过兵?”
韩休马上满脸堆笑,给他敬了一支烟:“老班长。”
陈叔比他年纪大,是老兵是前辈,韩休当然得敬着。
同样的经历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陈叔笑呵呵地接过了烟,两人在院子里抽着烟喝着茶,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韩休大倒苦水:“江城跳楼,把我们老板害了。江柯买的掺假泥料是从我们公司抢去的。他建制壶基地,也是跟着我们学的。他把公司的钱花光了,坑了他爹。整不好还怨我们老板给他挖坑呢。老板担心唐小姐安全,马上就赶过来了。”
“恐怕江柯更恨我们董事长。唐小姐不喜欢他,董事长也难啊。江城找董事长借钱,每年都借,一开口就是几百万。董事长今年手里紧,没借。得,江城就跳了楼。江家肯定得把这笔账算在唐家头上。”陈叔说着就摇头,“今天董事长一接到消息,就让小姐住在家里,不准搬出去。父女俩又吵了一次。人年轻哪,不知道人心险恶。章先生来了劝劝也好。”
说到这里,陈叔打量了下韩休:“你还兼着保镖吧?看你这身材,保持得不错。以前哪个部队的?”
韩休不好意思地笑:“我以前在部队喂了两年猪。退伍又不好找工作,平时练着玩。章总招人那会儿就说自己身手还行。”
陈叔大笑:“跟着有钱的老板混,有钱赚就好。”
韩休拍了一记马屁:“可比不上您。唐氏比我们老板有钱,上市大公司!将来我想换工作,还得求着您帮忙推荐。”
“小事。对了小韩,听说章先生小时侯出过车祸?”
韩休心里一咯噔,变得谨慎起来:“唐董事长查我们老板?”
陈叔笑了笑:“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你说会不会查?”
尽管前院就他们两人,韩休仍然压低了声音:“这事可不能当我们老板面提。我也是后来去了章家听说的。老板五岁吧,从幼儿园的校车下来,被突然窜出来的一辆摩托车给撞了。有一段时间坐轮椅,在学校被同学歧视。老板性子倔强,好多年一直故意坐轮椅。气得老爷子不行。去年老爷子过世,老板伤心,彻底不提年轻时犯倔的事。”
知道章明芝是章霄宇的父亲,很多事情就好查了。很多与章家有交情的人都知道章霄宇长期坐轮椅。章老爷子将车祸编得有模有样,时间提前了三年。韩休照本宣科。
“原来是这样啊。咱俩私下说说,董事长也是为了小姐……你懂得,呵呵。”陈叔拍了拍韩休的肩。
“我明白。老板当年胳膊腿骨折了内脏受损是很严重,小孩子养得快,早就好了。就是受了同学冷眼歧视犯倔,偏要坐轮椅。”
韩休加了条胳膊添了笔内脏,心里的警觉提到了最高。
陈叔显然很满意打听到的消息,从兜里摸了张购物卡塞给他:“拿去买点日用品。”
“那我就不客气了。”韩休喜滋滋地收了。
五千块的购物卡就如此满足。陈叔轻蔑地笑了笑,再不打听别的事情,和韩休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