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婚(1 / 2)

溺婚 初醺 2160 字 13天前

时栀那会儿泡周修谨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取代绵绵那只小臭猫。因为周修谨每次都把它抱在怀里前轻轻地揉,绵绵享受地眯起眼睛,赖在周教授怀里不起来。

没想到她会梦见自己变成了猫,果然,被撸的感觉真爽。

时栀打了个哈欠,穿着松垮的睡衣走到盥洗池洗漱。牙齿上慢慢起了白色的泡沫,口腔里满是清新的薄荷味。

她穿上修身的黑色运动装,衬得人身姿颀长、肤白如雪。一下楼,几个佣人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她,他们就基本没见过时栀在七点之前起床。

时栀柔软的头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十分精神,一截天鹅颈白皙修长,让人移不开目光。她戴上耳机,低头换了双运动鞋出去跑步。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时老爷子住的别墅离这边不远,他每天早上都会出来跑步,必然会经过这边。时栀特意起这么早,当然是为了跟爷爷制造偶遇。

清晨熹微的阳光掺着微微的凉意,时栀看到不远处老爷子步伐矫健,一点也不输年轻人。

她故意蹲在地上系鞋带,等到老爷子站定在自己面前,才故作惊讶地抬起头,“爷爷,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你!”

小丫头眼睛亮亮的,站起身的时候马尾甩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她拍马屁,“您老也亲自来跑步呢。”

老爷子无语了半晌,“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起来了,还能看到你出来运动?”

“泰戈尔说过,静止便是死亡,只有运动才能敲开永生的大门。”

时栀挺直脊背,说得冠冕堂皇,老爷子冷哼一声,心想你还有这觉悟,他看了一眼孙女,“那你还不快跑,静止就是死亡。”

时栀没办法,只能追着老爷子,“爷爷,跟我有婚约的不是周修谨对不对?”

时瀚海没想到她会知道这茬,“本来不是,现在是了。”

她瞪大眼睛,本来想说些什么,却见老爷子步伐加快,她很快被甩到身后。时栀没办法,用力追赶上去,“爷爷,既然这婚约还能变,其实也没有很重要吧?”

“谁说的,这婚约是跟周家结的,哪个人不重要,姓周就行。”

时栀噘嘴,“我还是不是你孙女啦?根本就是个物品。”

老爷子嗤了一声,“我也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孙女,我甚至怀疑你爹不是我儿子,你俩没出息得一模一样。”

“……”气哭。

说完时瀚海也不跟她废话,加快步伐再次把她给甩开了。时栀到底是个宅女,平时根本不运动,这会儿还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她停下步伐,双手撑在膝盖上。

时瀚海以为把她给甩了,没想到吃早餐的时候给她追上了门。

时瀚海拿起报纸,悠悠地来了一句,“这门婚事早就和周家说好了,要取消也要周家同意。”

这是暗示她别在自己这下功夫呢。

时栀笑眯眯地说,“我只是来陪爷爷吃顿饭,你看你提什么婚约。”

几个月不见,时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又变强了。时瀚海冷哼一声,被迫留了孙女吃饭。

时栀从老爷子出来之后,先回老宅洗了个澡。她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来,心里盘算着这件事怎么处理。

她先跟孙念念说了这件事,对方也很惊讶,“侄子的婚约给叔叔,这是什么骚操作?要不你两个都要了吧,叔侄,想想就刺激。”

饶是时栀渣,听到这话也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就不能两个都拒绝吗?”

孙念念笑眯眯的,“是好姐妹就要一起当已婚妇女。”

呵呵,塑料姐妹石锤了。

时栀盘腿坐在床上,打开百度开始搜索周至深,一边念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周教授的侄子我撩过,叫什么周至深……”

孙念念本来想说,你这是海王后遗症,看到哪个男的都觉得自己勾搭过。然后她愣了一下,拿出之前时栀给自己的名片。

周至深,周家二少,那天时栀在网吧撩的那个极品!

“你连周家人都不知道?”

周氏一手创办的科瑞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药企业,在麻醉、肿瘤等区域处于领先地位。总公司在曼都,十多家子公司遍布北上广。科瑞重视科技活动,每年在新药研究上投资达数亿。

周至深年纪轻轻就在吃人的科瑞站稳脚跟,圈内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不过周修谨居然也是周家人,孙念念还真的第一次听说。

时栀反应了几秒,“所以周教授,原来是周至深的叔叔?”

现在想想好像确实不对劲,周修谨身上的气质和涵养是一般家庭培养不出来的,他家教很好,不论做什么都很从容,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

时栀想起自己之前拿卡“包养”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周家显赫,即便周修谨再不受宠,能挥霍的资产也不少。

难怪那时候周教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只手支着腮帮,嗓音慵懒,“栀栀包养我多久?”

“当然是一辈子了!”

时栀再回想,很好奇过去说那些鬼话的时候脑子到底进了多少水。

“要我说,你还不如嫁给周修谨,他侄子太花了。”孙念念不知道怎么地变成了周修谨的毒唯,“我们周教授要什么没有?要相貌有相貌,要学识有学识……”

时栀哼了一声,飞快打断她,“祝你新婚快乐,你的小可爱还要做单身贵族呢。”

楼底下传来一阵响动,不知道后妈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时栀换好衣服,在赵亚芬不满的目光里坐上车。

她让孙念念把之前的名片照片发了过来,想了想给周至深打了个电话,如果直接联系不上,她再想其他办法。

意外的是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周至深的嗓音裹着电流传来,“喂?”

时栀犹豫了半晌,刚组织好语言,就听到那头轻笑了一声,“你是哪个小淘气,怎么?不主动说名字是想让我猜吗?”